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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過分的溺爰養成了駱鵬程驕橫的性格; 儘管個子不大隻有一米六八; 但到處惹事生非;大眼睛;高鼻樑;小嘴巴;小耳朵;長得絕對不是帥。那種型別但用酷來形容他;不會有人持反對意見;這就叫個性。這幾年下來儘管沒 出什麼翻天大事;但絕對是個難管的角色。

駱鵬程衝出了書房;八十一天這是第一次。路過大廳;徑直衝向了雨中;也許他需要這樣的洗禮。才可以重新的振作起來。

駱百年和韓芬蘭也聞聲而起;透過窗戶看到雨中站立的兒子;做母親的忍不住了;想出去拉他一把;但這個主動被父親阻止了。母親只能隔著玻璃望著兒子; 慢慢的流下了淚水。

“他需要這樣的冷靜一下;我們到廳裡等他吧。”駱百年說。

時鐘走過了一個點;駱鵬程才重新回到房子裡。駱百年和韓芬蘭己經等了很久了; 但此刻的駱鵬程己好了很多。 那憂鬱的眼神中己經明顯露出了自信。韓芬蘭想說點什麼;但駱鵬程己經先開口了:”爸; 媽。我要去當兵。”

老倆口聽到這句話;一下子眼淚就湧了出來; 八十一天來這可是第一句話。他們什麼話都沒說出來;一個勁的點頭;然後緊緊的抱著混身溼透的兒子。久久不肯放開。

一九九七年十二月;在美麗的西湘湖畔;漫長的繞城高速上;急馳著許多輛軍綠色的解放141。透過菊黃的街燈;可以明顯的看到軍車的一側;橫拉著的;紅色條幅;熱烈歡迎新戰友。

最後的一輛軍車的後車箱裡;座著十來個來自各地的新戰士。與其說是座著其實就是背靠著車箱檔板;把自己的新軍被墊在屁股底下而以;大概他們都互不認識;也許他們還沒有互通姓名;所以他們誰也沒有說活。在軍車的最裡邊的角落裡座著一個新兵;估計想緩解一下旅程的勞累;從自己草綠色的作訓服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煙;很習慣的抽出了一根;叼在嘴裡;點上火;猛吸了一口;津津有味的品償著菸草帶來的快感。

軍車的車箱大多都是封閉的;所以裡邊的空氣流通效能並不好;那小子剛抽了兒口就嗆得其他的人不住的咳嗽;座在他邊的那位同志就再也按耐不住了。

“哥們兒;把煙滅了行嗎?”

“不行;我剛點著呢。”那小子拿著煙在他前面晃了一下;”知道什麼煙嗎?中華好兒塊一根呢。”

“把煙滅了。”他又說了一句;可這個聲音變得特別低沉;低沉得讓人害怕。

“不滅怎麼的,你還能吃了我”那小子幾乎帶著挑畔。

“吃了你,我肯定不敢。”他的聲音略帶著緩和,“但你他媽的肯定找揍。”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拳就直接勾到那小子的胸口上;背靠著車箱檔板的他;翻身過來壓在那小子身上;由於車輛在急馳的過程中晃動;兩人誰都無法直立起來;所以只能扭打在車箱的板上。

由於他們的扭打;嚴重的影響車內的其他同志。

“要打下去打;別影響我們。”有人開腔了。

識實務者為俊傑;做什麼事也不能犯眾怒;他們接受了意見;決定下車之後再找個地方單練;車內又恢復了開始的平靜。

軍車駛入了C團的大門;己是深夜一點多鐘了。各個連隊來接新兵的骨幹;穿大衣;很有秩序的站在操場上。從他們發紫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己經等了很久了。

新兵從車上下;來顯得很懶散;大概是因為累了;直到帶兵幹部把隊伍整齊;大概花了二十多分鐘。當然在眾目之下;他和那小子的決鬥始終沒有開始。按照慣例;帶兵幹部把帶來的新兵分到各個連隊之前;是要點名的。點完名之後;他們都被分到了不同的連隊。他在八連;那小子在一連;眼看就要被帶走了;他終於忍不住了。

“首長;我想跟他打個招呼。”他指了指剛抽菸的那個小子;很有禮貌的和接新兵的骨幹說著。

“行”接新兵的幹部出於對下屬的關心;馬上就同意了;因為他們目前僅相隔二十幾米;一旦進了連隊;儘管距離也不遠;但相見就難了;新兵是不會讓他單獨出來走動的。

他走到那小子面前; 但沒有出手; 大概顧忌眾人的眼睛。

“我叫駱鵬程;八連的;有種來找我。”這種語氣;就是挑畔。

“一連;杜威;我肯定會去找你。”這句話也絕對沖著火藥味。

駱鵬程和杜威踉隨各自的骨幹;消失在夜色當中。

嘹亮的軍號劃破了軍營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