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成指著身邊的黃守志;向高偉介紹;”這是我們團新上任的團長。”高偉這次明顯的表現出了緊張;但老同志就是老同志;依舊很快的恢復了常態;立即又向邊上站的黃守志行了一個軍禮;”首長好。”
“這是高偉;是我們新兵三營最優秀的班長之一;個人素質很好;是我們團有名的神槍手;帶兵很有一套;談對底下新戰士心理的思想底數;他比我更有發言權。”嚴成流漏出得意的眼神對黃守志講道;儘管他講的也都是實話;但高偉還是被他講得有些不好意思。
“高偉”黃守志表情和善的叫道。
“到”但高偉仍然一臉嚴肅。畢竟面對的是高階別的領導。
“小夥子;不要緊張”黃守志一邊依舊用和善的表情開導他。”放鬆點;來;我們去那邊座下來聊聊。”一邊用手指著操場邊上的一塊草地;可這一下;把高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愣得沒敢說話。
“怎麼?”黃守志半開玩笑的說;”不給面子”這一下子;把在場的三個人都逗樂了;氣氛一下融化了;黃守志在前;嚴成和高偉尾隨其後;向草地走去。
走到草地上;三人席地而座;黃守志對嚴成說;”三營長;你先去組織部隊吧;我單獨跟高偉聊聊。”嚴成覺得自己不便多留;於是便回了訓練場。
“高偉”黃守志開腔了;”哪兒人”
“山東的”
“山東的新兵;今年好像沒有吧?”
“沒有”高偉應付式的回答著;儘管表情正常;但內心還是有些畏懼。
“你入伍幾年了”黃守志;在高偉的拘束面前;顯然也沒有找到話題的切入點。
“五年了”
“帶了多少次新兵?”
“第二年開始;每年都帶;加起來三次。”
“呀”黃守志似乎己經開始切入主題了;”老新兵班長了;你覺得現在的兵好帶嗎?”
“唉”高偉也開始放鬆了自己的警惕;”現在的兵呀;一年比一年難帶。”
“為什麼呢?”
“現在的兵都是在蜜罐里長大的;一個比一個驕生慣養;鬼點子一個比一個多;思想一個比一個複雜;”高偉訴苦道;”現在提倡以情帶兵;要是擱以前;碰到個刺頭兵;一個耳刮子過去;再刺的頭也給他摸順了;可現在不行了;得動腦子;得跟他們周旋;比打仗還費事。”
“打人可不行”黃守志贊同道;”現在帶兵就是一場惡仗;就得動腦子;就得跟他們周旋;你這個觀念轉變得好;很適合部隊的發展;能談淡具體的方法嗎?”
“其實也沒什麼方法”高偉有些不好意思了;”無非就是抓住正課多練點;組織勞動多幹點;課餘時間多看點罷了。”
“好一個高偉;行呀你;就你這三個點;己經抓住了基層帶兵的要害。”黃守志向高偉投來讚許的眼光。
“班長…。。班長…。”一個近乎揭盡全力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有人暈倒了。”一個河北的新戰士;丁長河減道。
高偉如同受到了具大的刺激一樣的跳了起來;就向訓練場奔去;黃守志也緊跟其後;奔向訓練場。
訓練場上己經圍了一堆人;大家在呼喊著暈倒者的名字;想盡力把他從暈睡中喚醒;高偉拔開人群。抱著暈死過去的戰士;一個勁的掐他的人中穴;也用力的喊叫著。
“駱鵬程;你醒醒呀。”高偉又環視了一下週圍的戰士。吼道;”你們愣著幹什麼;去找軍醫呀。”戰士們四散開;去找軍醫了;高偉將駱鵬程搬到操場邊上的樹蔭下;解開他的上衣釦子;然後用水壺喂駱鵬程喝水;又用紙巾;將駱鵬程臉上剛剛摔壞鼻子;而流出的血漬擦去。
駱鵬程受到班長的鼓勵後;想盡力的把軍姿站好;全身繃得很緊;每一個部位都不放鬆;再加上頂著烈日;本來自打孃胎出來;就沒吃多少苦;最後終於;頂不住了;兩眼一黑;向前撲倒在地上。
幾分鐘後;丁長河帶著軍醫趕到訓練場;軍醫為駱鵬程做了一些必要的檢查;並對駱鵬程剛剛鼻子上的傷口做了一些處理;然後轉身對高偉和黃守志說;”是中暑了;臨時處理很及時;沒有什麼大礙;喂他渴點萄葡糖;休息一會就會醒的。”
高偉趕緊向軍醫行了一個軍禮;”謝謝醫生。”然後;接過醫生的葡萄糖;上前;半蹲在駱鵬程的側面;左手托起他的腦袋;右手喂駱鵬程;喝下了一支75%的葡萄糖。然後;又讓駱鵬程平躺在原地;就靜靜的座在他的邊上。
黃守志也座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