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遞給駱鵬程一根菸,幫他點上。
杜威轉身就座在草地上,望著站著的駱鵬程說:“駱,咱們算不算兄弟?“
駱鵬程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一下被問傻了,說真的,他是很喜歡杜威這小子。可能因為他們身上有太多相同的地方,但當下還沒有交這個朋友的準備,儘管那一夜,他們說了很多,但還不至於稱兄弟。所以駱鵬程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行啦。”杜威急拉,“反正我把你當兄弟,咱們一起回家,把那小子收拾了,不就完了嘛,”說完,杜威就起身走了。
“回家?”駱鵬程有點摸不著頭腦。
“走哇。”杜威已經走出了十幾米,回頭看著駱鵬程。“你愣著幹嘛。”
“這樣要被勞教的。”駱鵬程說。“我可不想坐牢。”
“兄弟,你學條令了沒有?”杜威說,“十五天以上,才勞教,不超過十五天,頂多關個警閉。”
駱鵬程一直以來還真沒有好好學習過條令,所以不是很瞭解。
“咱倆回去,解決他,還用十五天嗎?”杜威接著說。
“行。”駱鵬程聽完後,就沒有了猶豫,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沒有把這些事情處理掉,他無法安心服役的,“但我一個人去。’
“你決定了?”杜威並沒有意外,“行。”雖然他們交往不深,但脾氣一樣,決定的事情不會更改。所以杜威就預設了。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一踏鈔票,遞給駱鵬程,“當個盤纏。”
駱鵬程也不客氣,因為自己的銀行卡和現金,都交給連隊代管了。
“回頭還你。”
“客氣啥,”杜威說,“什麼時候走?”
“現在。”駱鵬程感覺反正要走這一趟,那就寧早勿遲。
“行。”杜威說,“路上小心。”
杜威一直目送駱鵬程在夜幕中消失,儘管交往不深,但眼睛還是澀澀的,因為此行肯定凶多吉少。 。 想看書來
九
九
“高偉。”肖克連長三點鐘的時候,站在高偉的床邊大聲的叫道。
高偉被這熟悉的叫聲驚醒,揉了揉腥松的眼睛,“連長,什麼事?”
“駱鵬程呢?”肖克問道。
“在床上睡覺呀。”高偉回答,“十二點查鋪,他已經睡著了。’
“那現在人呢?”肖克掀開駱鵬程的被子,“你摸摸,都他媽涼了。”
高偉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起來,迅速的套上衣服,“連長,我去找找。”說完就要出排房。
“都他媽的三個小時了。”肖克攔住高偉說“找,那兒找去,把所有的連乾和班長,副班長叫起來,會議室集合。”
“是。”高偉邊回答,邊出門集合人員。
一分鐘後,會議室燈火通明。
“各位同志。”肖克說。“長話短說,我連的新兵駱鵬程,失蹤了三個小時,現在所有人員,兩個人一組,封鎖所有可以出團隊的路口,從路口開始向連隊,地毯式搜尋,十分鐘後,這裡集合,解散。”
所有人員應聲而去,高偉剛一起立,就被肖克叫住了。
“高偉,你不用去了。”肖克說,“我們去火車站。”
“老肖。”指導員王逸飛說,“要不要逐級上報一下,誤了時機,我們兩都不好交代呀。”
“指導員。”肖克說,“你在家坐鎮,上報的時間還不到,如果在這時間內,我們可以把他找回來,現在報了,不是毀了他嗎,等等吧,真找不回來,這事怎麼也不好交代。”肖克帶這高偉走出了門口,又回頭對著王逸飛說了一句:“我這是在救他。”
駱鵬程剛一出營區的圍牆,就馬上意識到,就這樣走出去,一定會被部隊的人抓回來。因為這樣的例子已經屢見不鮮了,再加上身上的軍裝,明顯的記號。這時絕對不能走,就索性找了一家小旅舘先住了下來,十五天,充裕的很,他不急,其他的人就著急了。
高偉和肖克一進火車站,就展開全面的搜尋,但一無所獲,誰會知道駱鵬程那小子壓根就沒有去火車站。
“連長。”高偉說,“我看他沒有來火車站。”
他們兩站在候車大廳中間,邊上都是熟睡的候車人,耷拉著腦袋,誰都無心顧及這兩個焦急的軍人。
“理由。”肖克回答,“你憑什麼這樣判斷?”
“直覺。”
“我們現在是丟了自己,不是要殺死敵人。”肖克說,“你他媽的還跟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