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出發,本王馬上就來。”蕭樾說道,放下茶碗起身。
兩個丫頭領命先下去傳話,屋子裡就只剩下他跟武曇兩個人。
武曇左右看了看,明白他這可能是有話要單獨跟她說,所以蕭樾舉步朝她走過來的時候她就站著沒動,只是隨著他的腳步逼近,一點一點慢慢地抬起了眼睛。
蕭樾走到她面前站定。
武曇才勉為其難,沒好氣的問了句:“又幹什麼?”
蕭樾莞爾,稍稍彎身下來,平視她的眼睛,問道:“你是準備這一路上都要給本王板著個臉說話嗎?”
他這是嫌她態度不好?
武曇一怒,剛要避開他走人,不想蕭樾卻突然搶先她一步動作。
他右手抄到她腦後,武曇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掌已經壓著她的腦袋向前。
武曇只看見他的臉孔在眼前無限放大,然後就被他一口吞掉了呼吸。
怔愣中她試著抬手推了他一下,沒推動……
蕭樾其實沒什麼別的更深層次的用意,只是多日不見,怪想的,再看她一身清爽俏生生站在眼前的模樣,一時沒忍住就見色起意了……
兩個人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武曇還紅著臉拿袖子使勁的擦嘴巴,心裡更是氣得發抖——
以前她跟蕭樾是那種關係的時候,他揩油佔便宜就算了,可是現在都翻臉決裂了好麼,他還這樣?這是太健忘了還是壓根就我行我素,仍是不把他自己當外人?
從後院出來的時候,燕北等人都明顯看出來了,他們家王爺春風得意,而武家小祖宗就一臉的哀怨嫌棄。
大家也不好說什麼,擁簇著兩人出門。
武家這莊子上也沒什麼特別需要安排的,反正從七月下旬武曇跟著蕭樾出京之後,京城裡除了個別知情人,其他人都以為她是去了北燕,這時候也無非就是維持原狀,讓杏子守在莊子上盯著就行。
燕北備了快馬,因為朝廷方面還不知道蕭樾回京的訊息,所以他們南下的風險就小了很多,蕭樾帶了燕北和尉遲遠,然後點了藍釉和青瓷跟武曇,只六個人。
武曇沒問是否還有人跟他們同路但是不同行,她原來想自己騎馬的,可是蕭樾不讓。
她拗不過他,就只能讓他帶著自己。
一開始,她還一直在揣測蕭樾此次南下的用意,甚至懷疑他不是就是拿來糊弄她的緩兵之計,可是上路半天之後——
她就徹底不這麼想了!
蕭樾真的不像是跟她鬧著玩的,趕路趕的很急,彷彿是要奔赴什麼大事的樣子,半點不含糊的。
因為早上準備行裝和勸說武曇耽誤了時間,他們是差不多中午才啟程的,接下來中午就沒休息,快馬加鞭的一直趕了大半天的路,入夜時分才在官道上找了家驛館留宿。
晚間兩個丫頭守著武曇睡,武曇卻有點緊張的睡不著了,忍不住的問青瓷:“你們王爺到底是要南下去做什麼?”
青瓷對武勳的事本來就一知半解,就只是搖頭:“王爺沒說,不過在我們之前和之後,都還各有一隊人馬跟咱們一同南下,都是王爺的暗衛,肯定是不會出什麼差池的,主子安心就是。”
蕭樾的安排,如果要說有個人一定知道內幕,那就只可能是燕北了,可問題是趕路的時候大家都一起,她也不能大晚上跑燕北房間去找燕北出來問,何況——
以燕北的為人和對蕭樾的忠誠度,問了也白問。
武曇很有些不安,洗漱好了爬上床,卻是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掙扎著就又翻起來找人說話:“你們是什麼時候啟程從北燕往回走的?那邊的事情都還順利麼?”
與此同時,隔壁的房間裡,蕭樾也是沒睡。
燕北把晚上剛收到的雷鳴的飛鴿傳書拿過來給他,他在燈下看完,就著油燈就把那小紙卷引燃。
火光驟起,映在他的瞳孔深處,那一簇火光明滅不定,看人看的心裡莫名的發緊。
燕北見他表情凝重,不禁還有點奇怪:“王爺這麼急著帶二小姐趕過來,是擔心元洲城的定遠侯父子之間近期會發生什麼大的變故麼?”
“本王這一趟做賜婚使去了北燕,訊息沒有對外封鎖,武勳是知道的,他手上又有著南梁方面的訊息渠道,恐怕很快就會知道北燕國中發生的這一連串的大事。本來他是犯不著鋌而走險突然就對武青林下手,可有了本王這件事牽連……他越是忌憚本王,就會疑心生暗鬼,武曇又在我身邊,他恐怕就必須要趕緊下手鋤掉武青林才會覺得了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