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歆在古代生活這麼多年,對於一些傳統,那是印在骨子裡,其中就有孝道。
什麼是孝,就是父母的一切意願都要遵從,即使他們做的不對,可是他們畢竟給了你生命。
這個解釋也許有些偏激,可是天下無不是之父母,蘇銘的無能,他聽了母親的意思,拋棄了蘇文歆。
可是從另一方面講,不得不說的是,他這也是一種孝的表現。
可是天下間的母親,哪有不心疼自己兒女的,虎毒不食子,況且人呢?
結果,蘇文歆的母親,在生下蘇文泓後,因為思念蘇文歆,一直鬱鬱寡歡,不久也病逝了。
所以蘇文歆不能怪他們,要怪也只能怪那個時代。
女人啊,有時候很可憐。
就是放在今天,人人都喊著男女平等,可是男女之間,也沒有真正的平等過。
有人說女人要求太多,如果結婚,就需要有房有車。
可是天底下的女人那麼多,她們也不是不能工作,她們也不是不能養活自己。
物質的女人不是沒有,可是大多數在結了婚以後,哪一個不是一心為這個家?
男人們有幾個能看到,每天同樣上班下班,男人到家就可以什麼都不管,而女人還要洗衣做飯做家務。
就算是全職太太,她們做家務的同時還要帶孩子,可是有些人有沒有想過。
這些工作如果交給別人,一個保姆,一個月嫂,每個月開銷不少的同時,還不一定放心。
蘇文歆還是男人的時候,也覺得這些都是應該的,可是自從她變成了女人以後,她就漸漸改變了這些想法。
事已至此,蘇文歆心裡不但不恨自己的生母,反而有些心疼她。
她可以想象,那個時候她是多麼無奈,眼睜睜看著女兒離開自己,卻無能為力……
……
第三天早上,蘇文歆早早就起來了,她打算去參加奶奶的出殯,這個一般都是在早上進行。
蘇文歆穿好衣服來到隔壁,敲了敲門,可是半天沒有人開門。
蘇文歆皺了皺眉,拿出手機給葉燁煊打了個電話。
“喂,還沒起麼,我要去紅葉小區看看,你要是不去我就先走了。”
“沒有,我現在在門口了,你下來吧,我在門口等你。”
葉燁煊說完,蘇文歆有些意外,走出賓館的大門,發現門口聽著一輛悍馬。
滴滴,隨著一聲鳴笛聲響起,只見葉燁煊搖下車窗,招呼著蘇文歆。
“上車!”
蘇文歆聞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開啟副駕駛的門上了車。
“你從哪弄來的車,還是悍馬啊!”
“呵呵,這是我戰友的,他們家就是齊州的,他可是個富二代,家裡很有錢。
在部隊裡我們經常說他,你一個富二代不好好在家享福,幹嘛跑部隊裡受這個罪。
結果人家說他就喜歡戰鬥的感覺,他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名特種兵。”
葉燁煊說著,已經發動了汽車,二人開往紅葉小區。
自己開車就是快,兩個人路上只用了二十分鐘,這還是蘇文歆路過一個花店,買了一束鮮花。
到了紅葉小區,蘇家所在的單元門外果然停著幾輛車,不過的人不多。
蘇文歆沒有下車,只是靜靜地看著,功夫不大,只見蘇銘披麻戴孝的出來,身後跟著同樣披麻戴孝的蘇文泓。
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什麼人,看來蘇銘說蘇家七代單傳的話,所言不虛。
別人家的葬禮,都是賓朋滿坐,來弔唁者很多。
可是蘇老太出殯,來的人卻寥寥無幾,讓人覺得有些淒涼。
現在的葬禮,沒有古代那麼多規律,老太太在家停了兩晚,有殯儀館的人員打點一切。
簡單的儀式後,老太太被放進了一個紙棺材,這只是暫時的,等到了殯儀館,最後還是要火化的。
紙棺材被抬進了殯儀館的車,然後車隊開始啟程。
不用蘇文歆提醒,葉燁煊已經跟了上去。
殯儀館一般位置都比較偏,旁邊就是公墓,屍身會在這裡火化,然後舉行出殯儀式。
大概有半個小時的別程,車隊來到了南區的一處殯儀館。
“把這個帶上吧,如果別人問起,你也有個說辭。”
蘇文歆聞言一看,葉燁煊竟然為她準備了孝,黑色的孝上還加了一塊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