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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點趕到那裡。」

「幹嘛這麼趕?」

「有人在追殺我,克理斯。」

這樣聽起來的確是很趕「O。K。我大概三、四十分鐘內趕到那裡。」

我穿上大約兩小時以前才換下來的衣服,從冰箱拿了瓶礦泉水,灌了大半瓶下去,剩下的我在走向我的車子的時候,一口氣把它們當頭淋在身上,我寧可全身溼透而精神奕奕,也不願意全身乾爽,卻因為睡眠不足而車禍身亡。

我發動了車子,這輛Shelby Cobra馬上生龍活虎了起來,於是我驅車前往勝利湖,依現在的車況跟路況看來,四十分鐘之內我絕對可以趕到,開玩笑,像這樣Shelby車系的車子,別說是勝利湖了,四十分鐘內開到月球都不成問題。

我以法定速限的兩倍時速蛇行了一陣子才放鬆了油門,開始回憶起跟比利一起渡過的年輕時代。

高中時我們簡直就像是連體嬰一樣的整天混在一起,儘管其他同學都認為我跟他會成為這麼好的朋友實在奇怪,他是那種每科成績都拿A,絕對不可能會惹事的超級乖寶寶,而我卻是那種整天惹事生非,幾乎每科都不及格,高中生涯有一半時間都是在校長室度過的問題學生。

畢業之後,比利進了M。I。T。(麻省理工學院,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我知道自己不是塊唸書的料,所以跑去加入了空軍,往後四年,我們兩個幾乎沒有再見面,雖然我每半年就會接到他的信,不過說來慚愧,我連一封也沒有回過。

他從M。I。T。畢業之後沒多久,大約一個月吧!就進了安布雷拉公司,而我也在一年後左右返鄉加入了S。T。A。R。S。,於是我跟比利又恢復了過去的死黨情誼,也常常碰面,直到他說要他被調到芝加哥為止。

想到這裡,的確有些奇怪,去年我還在空軍的時候,他一整年都沒有寫過半封信給我,我當時也沒有想太多,還以為他是因為剛進公司工作太忙了,但是現在我知道這一定另有隱情,從他剛剛驚恐的語氣看來,事情也許比我所想像的還要嚴重,不過現在,在我還沒有跟他碰頭以前,我對事情的前因後果可說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我橫越了彷若被遺棄一般杳無人煙的浣熊市中心,轉進筆直延伸向北、有著雙線道的第二公路,這麼早的時間,整條路上甚至連臺耕耘機也沒有,當然更別提其他東西了,我把油門踩到底,Shelby的V…8引擎馬上以撕破喉嚨般的怒吼回應,瞬間,我的肩膀似乎被110哩的時速狠狠地推著靠向身後的椅背。

五分鐘以後,我看到第一座山丘時,便開始減速,開山路時我總是提心吊膽的,我先打到三檔,然後當車子過第一個髮夾彎的時候再換到二檔,隨著車子越來越向山上行駛,路也越來越陡,後來更出現連續好幾個髮夾彎,我的手也因為不停控制方向盤讓車子不斷轉往不同的方向,而開始痛了起來。

然後,正當我奮力轉過一個急速大轉彎的時候,一個女子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我的大燈前,當時我的時速是75哩,而她跟我車子的距離卻近的像是我引擎蓋上的金屬MARK一樣,雖然我馬上拉了手煞車並且同時拼命地踩著腳煞車,但是我可以預見得到我還是會撞上她,所以我做了當時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我猛力地將方向盤一轉,我的Shelby隨即轉向撞上了路旁的山壁。

當我撞上去的時候,引擎馬上嘎然而止,而後數秒我就這麼待在突然變得安靜無聲的車裡,等著感覺隨之而來的骨折和疼痛,然而幸運的是,我什麼也感覺不到--我居然一點傷也沒有!於是我又把注意力放回剛剛看到的那位小姐身上,很顯然地,在剛剛千鈞一髮之際,她大概因為驚嚇而虛脫了,現在正躺在離我車子十尺之遙的路上,我馬上下了車衝向她,但當我走近她的時候卻感到不寒而慄,因為她的身上竟然滿是撕裂傷的痕跡!

我來到她身邊,她的傷口深可見骨,而鮮血就像是噴泉一樣地從被撕裂的傷口中飛濺出來,我強忍住急欲作嘔的感覺,在她身旁跪了下來,她虛弱地抬起一隻手,我趕忙握住它。

「我的天哪!小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她的嘴形看起來是要說這個字,但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她的喉嚨被割斷了。

我強迫自己去檢視她被撕裂的身體,她的下半身簡直是慘不忍睹,那慘狀嚇的我幾乎透不過氣來,她大半個胃都被從撕裂的身體里拉了出來--就像是她的腹部才被大白鯊啃噬過一樣--而她的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