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了,否則自己該怎麼對付如此數量的喪屍啊。
在這一片搜尋未果,這兒的另一扇門——也許是通向貯藏室的——也鎖著。不過下方有排水管的縫隙,瑞貝卡可以不廢力地鑽進去。當然了,她並不想鑽進去,不過還好,這個管子也就兩米長,再說,自己說過負責一樓的,那就必須探察徹底,這才是正確的工作態度。可是,一想到那恐怖的T病毒和那個由水蛭組成的男人……不要再想了,現在找到磁卡把車停下才是要務。說實話,比利現在是自己惟一的搭檔,他也確實救了自己的命,但絕對不能傻瓜般地完全信任他,還得多觀察。
管子的這一邊確實是個貯藏室,裡面全靠一個掛著的小燈泡照亮。瑞貝卡用手電筒照著牆邊排著的盒子和箱子,沒有發現異樣。
這個隔問的另一邊還有一扇帶玻璃小窗的門。瑞貝卡拿著槍走近,透過小窗檢查那邊的情況。列車執行的聲音在這一片聽起來更大了,瑞貝卡望著窗外掠過的鐵軌,心裡卻有了一絲安慰——畢竟,外面的世界依舊。如果列車裡真的發生更可怕的事,她也隨時可以跳出車外——雖然冒著可能會喪命的危險,但這也不失為一個選擇。
滴答。
聽到異樣的聲音後,瑞貝卡立即轉身,心砰砰地跳,卻沒有看見任何東西。列車和牆壁上的影子還是在規律地晃動,那個聲音也沒有再出現了。瑞貝卡心裡稍微輕鬆了一點——也許是某個裙子掉下來了吧。這個貯藏室應該還算安全。雖然沒有發現磁卡,但還是把這裡搜尋完畢了——滴答,滴答。滴答—滴管—滴答——聲音又響了起來。
瑞貝卡又緊張了起來,這個聲音就在自己的右邊。有了多年的養狗經驗,瑞貝卡能分辨出這是狗的腳指甲碰觸地板的聲音。她轉頭向右看,在大壁櫥深深的影子裡,居然有隻長著獠牙的喪屍犬撲了過來!就和她之前看到的一樣——身型巨大,滿布傷口 被感染了病毒——她立刻伸出右腳,狠狠地向一隻狗的胸口蹋去,她的鞋跟居然刮掉了狗胸口的一大塊腐肉,由於鞋跟上有油,還粘住了一些溼溼的皮毛。
然而,這隻狗毫無感覺,轉頭就又過來了,血盆大口往外淌著涎水,瑞貝卡看著它的獠牙,渾身汗毛直豎——只要被咬上一口,就不能活命了,那時自己也會變成喪屍——瑞貝卡正要向後轉身,卻由於鞋底沾了油,一下滑倒了,那隻狗隨即撲了上來,一股令人噁心的腐屍氣味也籠罩在瑞貝卡頭頂。不過,這個猛撲撲過了頭,後爪正好踏在瑞貝卡的肩膀上。
瑞貝卡抓住這寶貴的機會一個轉身,迅速地向還想回頭再撲的喪屍犬開了槍:第一下射高了,第二槍正中它的左眼。
狗倒下了,身體上流出了一灘血。瑞貝卡趕緊站起來躲開。雖然瑞貝卡主修的不是微生物學,但她判斷這些血肯定有著高度的傳染性,十分危險,她可不願意發生任何的意外感染上病毒——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看看這一堆腐肉,這傢伙感染的應該是病毒無疑了,就是比利所說的神秘的T病毒,但它究竟是透過什麼途徑傳播的?感染機率是多少?在宿主體內的傳染速度又是多少?
她蹭著鞋底上粘著的狗毛,想把這種可怕生物留下的記憶全部抹去。向下彎腰的時候,她發現地上的陰影處有個發亮的小東西——是一枚小小的精巧的金指環。瑞貝卡揀了起來仔細觀察這指環的樣式十分別致,雖然不是純金,但依舊很漂亮。自己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撿到一枚指環,也夠不可思議的了。
“就把它當成我的幸運指環吧。”瑞貝卡把指環套在了左手的食指上,非常合適。
屋子裡也沒有發現其他任何東西,更別提磁卡了。於是瑞貝卡到房間外帶的小陽臺晃了一圈,渾身都溼透了——雨實在下得太大了。列車的速度非常快,跳車基本不可能。雖然陽臺上有個標著“緊急剎車”的裝置,卻不知道該如何啟動,所謂的“緊急”也不過如此嘛。
她理理淋溼的頭髮,準備繼續向前去搜搜那些被打死的喪屍的隨身之物——雖然噁心但也沒辦法,誰知道他們之中有沒有誰是列車駕駛員呢。
離開之前,她最後看了一眼死去的喪屍犬,依舊心有餘悸——自己是多麼幸運啊,剛才哪怕是慢一點點很可能就小命不保了。看來絲毫都不能放鬆——此刻,她希望比利也可以同樣幸運。希望上帝保佑。
上帝啊!
對著眼前這離自己不過十米的龐然大物,比利目瞪口呆。
這破頂而入的傢伙是隻蠍子,不過卻是和跑車一般大的蠍子。三米長的身形,一對巨大的爪子,身後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