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狼比鹿要厲害。”
“而且,既然狡猾是無法戰勝這匹馬的,馬就比狼要強了……那什麼東西比蛇厲害嗎?”
“肯定是鷹吧,它抓著一條蛇呢。”
他們倆圍著這些雕像,煞有興趣地解起了這個謎題,最後終於確定了一個順序。比利揀到的打火機又派上了用場,他挨個點亮了雕像旁的油燈,從最弱小的到最強大的一一至少從字面的意思看來,順序是鹿,狼,馬,老虎,蛇,最後是鷹。
當他點燃最後的鷹鵰像的燈時,中央的雕像裡發出了一聲重重的、機械運作的聲音。然後鐵門就開始上升——大概一英尺的樣子。然後這樣一點一點地,整扇門都升了起來。他們終於得以進入鐵門後的門廳。進去後他們決定先進右邊的房間,雖然那兒看上去不像是會有什麼好東西的地方。
站在門口可以看見房間裡有幾排亂糟糟的架子,上面裝著一些空箱子,一覽無餘。比利正打算離開的時候,瑞貝卡卻走了進去——她發現門口有一個箱子倒著,看不見裡面有什麼,於是便走到箱子的另一邊時,看清楚後,她興奮地大叫起來,趕緊把箱子推過來——比利看見了以後,也像個聖誕收到豐厚禮物的孩子一樣發出驚喜的叫聲——解開那個開門的謎題真是太值得了!
箱子裡足足裝著兩盒半的九毫米子彈!那半盒二十二發的子彈倒用處不大,那一對加速裝彈機也暫時派不上用場,它們都是給麥林槍的——比利還向瑞貝卡解釋了那個圓形金屬裝置是專門用於連發左輪手槍用的。但兩盒霰彈槍子彈就就大派用場了,每盒十四發。當然,如果能揀到火箭炮——最強勁的武器——那就更完美了。可是眼下有這麼多子彈已經很令人滿足了。
他們趕緊給霰彈槍裝滿子彈。瑞貝卡還在架子上找到一個拉鍊壞了的小包,有長長的帶子,可以背在身上,剩餘的子彈也能方便地裝在裡面。鑑於很有可能在接下來的歷險裡發現新的武器,還是把它帶上比較好。比利用在列車上揀到的安全別針別住了小包的口子,然後美美地把它背上了——裡面還晃盪著好些沉甸甸的子彈呢。
“我高興得想親你!”比利扛起了霰彈槍,興奮極了——瑞貝卡聽後支支吾吾的,臉已經紅得像蘋果了。她趕緊向別處看去,並故作鎮定地整理腰帶。
比利見狀也有些尷尬,趕緊結結巴巴地解釋:“當然,我不是說真的親……不,我的意思不是說你沒有魅力,只是……我的意思是……”
瑞貝卡回過神來了:“別孩子氣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比利點點頭,鬆了口氣。比起這些小情小調的東西,更大的危機還在前面呢!當然了,瑞貝卡確實是個很有吸引力的姑娘——
奇怪,我在想什麼?比利使勁搖了搖頭。其實,他有一年的時間都在監獄裡,沒有接觸過女性了……等等,強調這個似乎也有些不合適……
接下來,他們來到第二個房間,門也沒有鎖:這裡應該曾經是一間集體宿舍,現在灰塵滿布,十分骯髒。鋪位都是由木板拼成的,上面蓋著一些破舊邋遢的衣服和幾床毯子。想想這兒糟糕的設施,再想想上面那個需要解開謎題才能開啟的鐵門——以前住在這個房間裡的人一定都是被迫關押在此的。瑞貝卡看過日記後也說了,那幫混蛋可是拿活人做實驗的……這培訓所真讓人心情沉重,越早出去越好。
當他們回到門斤時,瑞貝卡拿不定主意了:“我們是繼續往下走,還是上去?”
“上面不是有個觀察室嗎?我們可以去碰碰運氣,也許能觀察到什麼機密,獲得意外的幫助呢!”比利說。瑞貝卡也點頭表示同意。
比利忽然意識自己現在計劃的出逃路線就是幫瑞貝卡尋求外援——這其實並不是最有利於他的辦法。畢竟,自己是寧願在這裡面搏鬥而死也不願意受死刑——可是身邊還有瑞貝卡,必須為她考慮。這是個真誠善良的女孩子,他多麼希望能有人來把她救出去。
他們走出去時,比利心裡還在納悶,自己不是決定了要以逃犯的角度思考問題嗎?為什麼現在不論從哪個方面來看自己依舊還是個好人呢?自從那個可怕的遊擊任務以來,比利第一次覺得,自己又做回了真正的自己。
神秘的青年看著比利和瑞貝卡找到了那麼多的彈藥,不由得暗暗為他們的互相協作和求生能力吃驚,同時也有些失望:看來現在他們要前往觀察室了,身邊的小寶貝們顯然也能看到這兩個傢伙的行動,只不過它們無法表達自己的感想。
是他派那些水蛭蒐集了開鐵門需要的全部金屬片,拼裝上去的。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