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水老虎凳,我都不帶眨巴下眼的。”
這位顯然是個大忽悠,但說話挺逗,沒事幫人解個悶兒,是把好手。
“你也知道疤面殺手的事?外面是不是傳得挺厲害的。”秦歌問。
“可不是,都傳瘋了。大家都說,禽流感算什麼,要等到哪天才傳到咱這兒來呀,可疤面殺手就在咱身邊,不定什麼時候他就給你臉上來一刀,鋼絲再往脖子上一套,小命就交代了。”他眨巴眨巴眼睛,表情特別嚴肅,“現在你晚上到外頭轉轉去,挺大的馬路牙子,連個談物件的都找不著。那些混酒吧夜總會的,沒三人做伴,都不敢出門。”
“有這麼嚴重嗎?”賀蘭在邊上嘀咕一句。
“我說妹子,我敢跟警察說瞎話嗎?按說我這膽兒跟一般人比算大的,也是好幾個月天擦黑就貓家裡焐熱炕頭。前兩天晚上電視看膩了就思考活著的意義,活著總不能老窩家裡吧,怎麼說咱也是個爺們。豁出去了冒回險,兜裡別把螺絲刀就出了門。”
“那晚你上哪去了?”賀蘭聽得有趣,嘻嘻笑著問。
“去隔壁樓上一哥們家打麻將,結果人多,沒排上。想想打不成了趕快回去,省得夜深人靜的,把疤面殺手給招來。結果剛到樓下,就被咱哥給撲倒了。說了別不信,我當時嚇得差點尿褲子。”
一般說話大忽悠的人都爛板凳,你不攆他,他肯定不知道回去。後來還是賀蘭連哄帶騙才把他弄走,床上的秦歌也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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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5)
秦歌住到醫院來,其實沒什麼大病。那天晚上回到家,賀蘭走後他就把自己放倒在床上。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的,等到他睜開眼,外面天還黑乎乎的,他想起床開燈看看時間,可身子軟綿綿的沒一點勁道,好容易支撐著站起來,腳下一軟差點摔地上去。
看時間,才晚上九點多,他有些奇怪,自己回到家時就已經八點半多了,怎麼睡了這麼久,才過了一小時?後來他看日期,才知道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他嚇了一大跳,趕緊打電話給隊長,生怕自己這一天誤了什麼事。
電話通了,話沒說兩句,隊長人已經到了他家門口。秦歌去開門的時候,覺得肚子忽然疼得厲害,彎腰把門開啟。隊長一看,沒容他多說,就把他送醫院來了。
醫生說是心絞痛,得住院觀察。秦歌嚇一跳,知道心絞痛跟著就是心肌哽塞,死亡率起碼一半以上。而且做完心電圖,醫生就不讓他動了,直接用小車把他推病房裡去。
在醫院裡呆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賀蘭忍不住了,哈哈笑著說他這哪是心絞痛啊,就是一般的胃疼,餓的。醫生跟隊長是朋友,串通好了故意讓你進來休息幾天。
秦歌哭笑不得,同時還有些感動,覺得隊長真是個挺知道疼人的好老頭。
說來奇怪,在醫院呆兩天,秦歌竟然有些不想出去了,他知道自己這是在逃避,那個疤面殺手,真的讓他傷透了腦筋。恰好這時候賀蘭央求他,千萬別把心絞痛的事說穿了,否則隊長不會放過他。這樣,他就順理成章地繼續留在了醫院裡。
這天下午,賀蘭帶了那男人來,還帶來了案件最新進展情況。
首先是省裡的專家組已經到了,這幾天一直在看材料,研究案情。他們將會根據疤面殺手的作案風格,以及他選擇的下手目標,對他進行人物勾勒。這些犯罪心理學上的手段,秦歌略有耳聞,知道它再高深,但仍然擺脫不了弗洛伊德那一套理論。但他還是希望能儘快看到專家門對疤面殺手的人物描述,看看這個對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死者的情況也查清楚了,他叫謝海鵬,今年43歲,市裡一家服裝廠的副廠長,分管廠裡的生產。那家服裝廠的工人大多是從周邊縣城農村招來的小姑娘,年齡都不大,從十七八歲到二十五六歲不等。”賀蘭口齒伶俐,說起案情來的條不紊。
報案人趙建兵的女朋友周海燕,就在謝海鵬手底下幹活。案發當天,周海燕一直在廠裡上班,接到趙建兵的電話後,才知道謝海鵬死在自己家裡。
周海燕24歲,看著還挺單純,知道這事後哭得跟淚人似的,沒用警察費一點事,就把跟謝海鵬之間的事全說了。原來案發前一天的夜裡,謝海鵬就是在她那兒過的夜。但是,他倆之間的關係比較特殊,不是周海燕揹著趙建兵跟人私通,而是謝海鵬在周海燕與趙建兵談戀愛之前,就曾經強姦過她。
謝海鵬動過很多廠裡女工的心思,得手的也不少。那些女工在他手底下幹活,再加上都是從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