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中間那個窟窿裡鑽進去。他雙腳剛一落地,睡在東間的魏現增的愛人樊江華好像被驚醒了,翻了個身,抬起頭看了看,這時楊新海害怕極了,趕緊蹲下身去,尋思著脫身的辦法。正在這時離這裡不遠的鐵道上有一列火車透過,轟隆隆的響聲掩蓋住了楊新海弄出的聲響,他貓著腰躲到了西邊屋裡。火車過去了,樊江華又睡著了,屋裡又恢復了平靜。楊新海從藏身處走出來,直接進了東套間內。
打過一家人之後,楊新海開始在屋裡翻錢,他用魏現增看菜的手電照明,先翻外間,再翻裡間。床上床下,鋪上鋪下,所有的箱子全翻遍了,終於在一個紙箱子裡找到一個錢包,拉開看看,裡面有180多元錢。他把錢裝起來,重新回到裡屋,脫下線手套,只戴著一層醫用橡膠手套,分別對兩個女孩的屍體進行性侵犯。此時,楊新海想起了下午找小姐時受到的羞辱,一股邪惡之火一下子湧上心頭。他想,就因為我家庭貧窮,你們都看不起我,男人們看不起我,女人們也看不起我,漂亮女人們更看不起我,就連賣淫女也敢看不起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在這周圍被黑暗籠罩的夜空裡,在這個有5具陳屍的菜園小屋裡,在菜農一家剛剛被殺死的血腥味裡,楊新海儼然成了這個空間的主宰,他要借這個機會發洩一下心中的憤懣,而他選擇的發洩物件卻是兩具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屍體,是比弱者更弱的弱者。於是,他又拾起受害人家那把單刃刀,在兩個女孩蔭部各劃了三刀,劃痕呈〃門〃字型,劃完後,他覺得很解氣,隨手把刀扔在了他們家裡。
末路瘋狂三
魏現增一家本是河北邢臺市內丘縣金店鎮魏家屯村人,他們是2003年春節後才搬來石家莊橋西區東良廂村的,在這裡租了4畝多地種菜。和附近其他十多家菜農一樣,為了省錢和種菜方便,魏氏夫婦從附近的垃圾堆裡揀來磚頭搭起3間臨時住房。
來自邢臺隆堯的菜農賈增是魏家的鄰居,每天早晨兩點來鍾,賈、魏兩人都會一起騎著三輪車去石家莊市賣菜。8月8日凌晨2點30分,賈增像往常一樣起床後去叫魏現增,在他門口喊叫了幾聲沒人答應,賈增的兒子聽到了爸的喊聲,也去了魏現增家門口。爺兒倆看到門外邊支著一根木棍,還上著鎖,他們把門拍得山響,屋裡也無人應聲。賈增用打火機在門上邊的小口往裡照了一下,看到屋裡亂七八糟,急忙跑到東頭的魏慎林家,敲開門說:〃我叫不醒魏現增,也看不清屋裡,你家有手電,咱們一起去看看。〃
他們一起來到魏現增家窗前,用手電朝屋裡一照,發現大床上魏現增和他的妻子、兒子都側臥著身子,身上和頭上全是血,搭在他們腿上的被子也都是黑紅一片。西邊的小房裡,魏現增的兩個女兒仰身躺在床上,身上沒穿衣服,頭部全是血,兩人的腿朝床下垂著。
〃出事了,出事了!〃兩人開始叫喊。不一會兒,魏正奇、魏慎林、王米路等人都到了,他們找到東良廂村村民孫勝群家,借用孫勝群的手機打電話報警。
魏慎林夫婦也是邢臺魏家屯村人,他們和魏現增一家人是鄰居,也是好朋友。案發後,魏慎林的妻子對人說:〃我最心疼的是魏家的三個孩子。〃魏現增的小女兒平日裡叫她乾媽,很討人喜愛,這孩子本應今年春天讀初中,但因身體不好休學了,從邢臺來石家莊和父母同住。案發前,魏家的兒子則剛剛收到邢臺縣東龐煤礦育才中學的高中錄取通知書,此前的緊張複習讓他急於出來透透風,就從邢臺來到石家莊,看望兩月未見的父母。魏慎林的妻子流著眼淚說:〃這孩子,真不該來。〃
自魏現增一家人出事後,周圍住的菜農們個個擔驚受怕,血案發生後第二天,在此處種菜的十多家菜農全部搬到了旁邊的村子裡。每天下午,他們都早早地收工回到村裡去。
魏現增老家的情況更是悽慘。2003年6月,魏現增曾回到邢臺老家趕種玉米,魏現增70多歲的父母說,那是他們最後一次見到這個兒子。
現在,兩位老人和魏現增惟一的弟弟魏現峰住在一起。魏現峰說,父親有心臟病,事發一個多月後,他們才敢讓老人知道。事情是由魏現增的叔叔魏如國慢慢告訴哥哥的,開始說死了一個,再過兩天,說還有一個。魏如國說,一直他哥哥都沒有說一句話,說完最後一個的時候,老人流下了眼淚,用乾瘦的雙手捂住了臉。
魏現增的母親曾一直和孫子住在一起,也為魏現增看家。案發後,老人知道兒子一家人都不在了,一哭起來就沒個完,魏現峰的妻子勸不住婆婆,婆媳兩人就一同哭。
說起侄子一家人的悲慘遭遇,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