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上，拒絕聽令。反身，他幾步躍上圓桌，低頭吃起先前小侍墨煙送來的晚餐，紅燒蹄膀，幾個蘋果。

「殿下，小白很驕傲，好像是刻意不聽你的話。」雪夜謹慎道：「看來這是隻成了精的九尾銀狐，殿下要小心。要不要稟報女皇鳳後兩位陛下？女皇陛下博覽群書，說不定對九尾狐狸有了解。嗯，劉太君給你預言圖，他一定也瞭解它，不如殿下請奏鳳後陛下進一趟慈寧宮。」

慈寧宮是皇宮的禁地，她隱約知道里面是怎麼回事，雖然跟隨鎮國王妃十數年，但從來沒有進去過。

望著斯斯文文在吃蹄膀的九尾銀狐，天清瑤轉頭凝視預言圖上的九尾狐道：「自上次去慈寧宮拜見太後爺爺和劉爺爺，本王妃已經有五年沒見過他們了。趁著小白的事，本王妃請求父後允許本王妃進慈寧宮。」

母皇常去慈寧宮拜訪二老，父後父君都不怎麼願意去，他們兄妹四人儘管很好奇劉爺爺的「夢見」預言，但也不讓去拜見。

二十一　人狐交易（上）

雪夜退了出去，天清瑤躺在自己的寢床上輾轉反覆難以入眠，不是因為小白突然異變讓她興奮，而是她自身的問題。就如女皇天方儀雲猜測的，她是正常的女人，攻城掠地，馳騁交鋒，圖謀劃策，戰場比男人更吸引她，她根本沒興趣想情事。就是回到京城，她也忙碌著軍部和軍營的事，再加上對那兩個男人都沒有下手的興趣，情慾很淡薄。可是就在之前，她和白溪肢體糾纏，耳鬢廝磨，積壓了數年的慾望突然如洪水般就要決堤了。小白突然冒出來打擾了她，驚訝它的陡變，她一時壓住了慾望。現在靜靜地躺在床上，腦中回想著男人潔白姣好的身子，她心猿意馬了。

看到身邊望著她一動不動的九尾銀狐，她無奈道：「小白，你出去，今夜你到外面去睡。」白溪那裡被它攪黃了，她也不好意思將他召到鳳鳴苑來侍寢，只好將不滿發洩到九尾銀狐身上。

為什麼要出去？不想出去！

九尾銀狐白天宇賴在床上不動。他活了四千年，雖然沒有過伴侶，但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鼻尖突然又聞到變得濃郁的體香讓他猜測，她正在散發求偶的氣味。

一條尾巴試探地伸向她的臉，一條尾巴狡黠地伸進錦被接近她的胸部，緩緩地摩擦著。

「啊──不，小白，你這個……住手！」猛地坐起身來，天清瑤閃電般揪住它一條尾巴，用力將它甩出了淡黃色床幃。

「嗚~~」九尾銀狐白天宇不明就裡，不就是試探著為她紓解一下情慾嗎，值得這樣驚慌？在妖之界，有些追求刺激的妖族喜歡變回初始形態和異性交歡。

嗚，他又嚎叫了一聲。她和老孃一樣粗暴，盡愛抓他的尾巴。

天清瑤又羞又怒，那條伸向她胸部的尾巴居然讓她感到觸電般的快感了。天啊，小白是九尾狐，是畜生啊，她居然……唉，太缺男人了！

「小白，不許進來，外室有一張小床，是供守夜女侍休息的，你去那裡呆一夜。要是睡不著就在府中逛逛，為王府增加警戒。明日我命人給你搭個小窩，以後你單睡。」天清瑤冷厲道。

這是隻通靈的九尾公狐狸，也許已經成熟。或許，它知道人類的事，會發現她的醜態，絕不能再讓它和她同眠了。

不許他再上她的床？怎麼可以！

他一躍而起，淩空的身子瞬間變大。風兒吹開綢質床幃，他又跳到了她的床上，巨大的身子壓住她，低低地吼著威脅她。暫時，他還不想讓她知道自己能說話。

「小白你……反了！」天清瑤也生氣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即使它是九尾狐，可能是母皇書中說的擁有神奇法力的九尾狐狸精，她也不允許它這樣放肆。

緊繃著臉，她怒道：「下去，不許對本王妃無禮。」它沈重的身子壓著她，並不是受不了，而是感覺自己的尊嚴被冒犯了。女子大如天，怎可被一隻畜生壓在下面？

不顧她的命令，有力的四肢和靈活的尾巴一起控制著她的掙紮，他低頭，伸出粗糲地舌頭細細親吻著她的臉頰，頸項，逐漸深入她的衣襟，添上那優雅的鎖骨。

閃電貫徹全身，酥酥癢癢的感覺陣陣傳來，刺激的她全身微微顫抖……

不可以！

強壓著狐狸舌頭挑起的驚悚快感，天清瑤努力掙紮著，悲哀地發現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它宰割。

成精的九尾狐啊，不是凡人能反抗的。於是沙場上的老將以退為進道：「小白，我有話要說，你先放開我。」

她掙紮時身上冒出點點香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