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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封閉測試

徐潮白露出破綻。

他的身體本能地調整到最佳防禦位置,溫榆這樣沒有經歷過訓練的普通人,根本無法突破。

在小炮彈一樣亂撞的溫榆不知道第幾次撞在他身上之後,徐潮白迅速地將他的手臂反剪在身後,一個擒拿手,按住了這隻撲騰不休的小鳥。

溫榆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轉了個向,突然間面朝土地背朝天了。

這就是練家子麼,溫榆暗暗心驚。

徐潮白從來沒對他動過手,他一直以為徐潮白是和他差不多的水平,同樣在南京養尊處優地長大,同樣捐錢進了官府。

現在看來,徐潮白是個貨真價實的小兵!

徐潮白很快鬆開了溫榆。

他的語氣變得客觀平靜,沒有了之前的親暱之意:

“溫榆,你想想清楚,你師父是會讓自己陷入險境的人麼?這橋能不能上,他自己心裡沒有數麼?你就這麼不相信他的能力?”

徐潮白的分析,讓溫榆冷靜下來。

關心則亂。

張尚之不是普通人,他是營繕司的主事,工部有名的大匠,這橋能不能上,他比溫榆更清楚,相反,溫榆如果貿然上橋去追張尚之,更有可能發生危險。

“抱歉。”溫榆晃了晃腦袋,從剛才開始,他就有點頭暈。

“沒事,我明白這種感受。”徐潮白說道。

溫榆一愣,抬頭看向身邊像小松樹一樣挺拔站立的年輕士兵。

張尚之的身影再度出現在橋面上。

他步履矯健,飛快地跨過最後一塊橋板,踏在了結實的平臺上。

溫榆這時才鬆了口氣,把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來。

“師父!”

溫榆跑出去,牢牢抓住張尚之的手臂。

張尚之被雨拍了一臉,視野都有些迷糊,猛然間一低頭,就看見溫榆正一臉擔心地望著自己。

張尚之感覺自己又能再修兩座橋!

他想摸一摸他家乖徒弟的腦袋,可是胳膊卻抽不出來,眼下正被溫榆使勁地捏著。

“沒事,放心,你師父我身經百戰,心裡有數。”張尚之笑道。

接著,他向溫榆旁邊的那名年輕士兵點頭致意。

“張主事。”徐潮白恭敬道。

“嗯,謝謝你照顧我這小徒弟。”張尚之對徐潮白的第一印象不錯。

不過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張尚之只是打了個招呼,就往橋堡裡走去。

張尚之對於懸索橋情況的彙報,令林侍郎十分滿意。

很快,橋堡裡就傳來林侍郎的笑聲。

“李將軍,看來這次是你算錯了,我們的金石大匠張主事說,這懸索橋可以透過。”林侍郎得意地說道。

“但有限制,一次只能透過十個人。”張尚之嚴肅地說。

“知道了,張主事,這次過橋,都按著你說的來。”林侍郎笑道,“還等什麼,啟程吧。”

“溫榆,你在這裡等著我。”張尚之對溫榆說。他怕橋面上太危險,他一個人顧不過來。

“師父,我想一起去。”溫榆請求道,“剛才等的太難捱了。”

張尚之看到溫榆擔憂的眼神,知道剛才自己匆匆上橋,是嚇著小徒弟了。

“可是,我照顧不過來。”張尚之仍然沒有答應溫榆。

“我也過去。”徐潮白說道,“我可以幫忙看著溫榆。”

張尚之稍微猶豫了一下,林侍郎已經在後面催他:“好吧,你叫什麼名字?”

“徐潮白。”

“小徐,你看著溫榆,上橋之後,你們兩個走在最前面,我會告訴你們哪裡需要小心,但是同時我還要看著後面的人,你明白嗎?”

“明白。”

張尚之短暫地跟徐潮白溝通了兩句,發現這個年輕人說話特別乾脆利落,溝通起來明白曉暢。

“你是李將軍的部下?”張尚之推測道。

“不錯。”徐潮白應道。

“果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張尚之面上泛起淡淡的笑意,“不過你們還是要打點起十分精神,此時風雨小了,卻不能大意,山中氣候瞬息萬變,一旦遇到變化,要冷靜,抓緊橋欄,千萬不能鬆手,知道了麼?”

徐潮白和溫榆同步點頭。

第一批過橋的人,嚴格按照張尚之的規定,排成一列,站在橋頭的平臺上。

隊伍順延下來,後面跟著吏部戶部的其他人,再往後,是禮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