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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當少爺捧著

,禮部的車又壞了,走起路來特別顛簸,就說和工部的人換著坐。

昨天到達驛站的時候,禮部的車徹底散架了,叫工部幫忙修,但是一天晚上哪兒能修好,今天早上,禮部的人就直接徵用了工部的車,把他們都踢出來了。

唐鏡特別點明瞭禮部趙大人的名號,還給徐潮白展示了自己摔壞的褲子。

其他工部眾也展示了自己磨出血泡的腳,磨穿底的鞋。

“我們實在走不動了,請您跟李將軍說一說吧。”

“是啊,李將軍如果能在林侍郎面前為我們說句話,那可比什麼都頂用。”

“再這樣下去,我們走不到雲南,就要犧牲了。”

黑色駿馬不耐煩地打了個響鼻,尾巴甩了一下。

徐潮白安撫地摸了摸它的脖頸,和聲細語道:“再等一會。”

接著,他抬起目光,又恢復冷淡的模樣,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這是你六部的內務,李將軍也不便插手,不過,我會向他稟明情況。”

“多謝,多謝!”

“有您這一句就夠了!”

工部眾把徐潮白當成救命稻草,聽他說願意傳達情況,忙不迭地道謝,哪裡敢做進一步的要求。

只有唐鏡覺得怪怪的,這和他預想中的態度不同。

徐潮白跟溫榆說話的時候,就像他剛才和自己馬說話一樣溫和耐心。

以至於唐鏡以為,他們兩個的關係應該很好。

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唐鏡有些失望,溫榆使勁結交的軍中人脈,不僅地位低,還脾氣大,現在看起來,關係也沒多好。

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

工部眾人轉過山坳,驚喜地看見前面官道上,停著四輛牛車,車上裝著厚厚的草料。

黑色駿馬從後面繞上來,徐潮白一挽韁繩,停住腳步。

“李將軍說,你們先坐牛車,等到了前面驛站,他再去找林侍郎說。”

工部眾大喜,這個時候,別管是什麼車了,只要有個能歇歇腳的木板,他們就感恩戴德了。

“李將軍大恩,沒齒難忘!”

“李將軍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

“李將軍厚德,不愧是撫遠大將軍麾下親兵!”

說好話不要錢,大家可著勁地讚頌了一番李將軍,爭先恐後地往牛車上爬,想佔一個舒服點的位置。

徐潮白看著他們上了車,這才撥馬往前頭走去。

黑色駿馬蹄下生風,奔跑在山谷之間,很快便縮小成一個小黑點,在山坡埡口處消失不見。

眾人羨慕地望去,戰馬可是稀缺資源,他們並不指望擁有,只是羨慕軍隊的待遇,比他們這些名義上的官吏好多了。

“唐鏡,沒想到,你還認識這樣說得上話的人物,這小哥看起來冷冷的,辦事卻是利落。”有人恭維起來。

唐鏡也是十分意外,他還以為那小兵只是嘴上說說,並不會真的改變他們的處境。

沒想到,四輛牛車,說調來就調來。

難道是他看走眼了?

但是表面上,唐鏡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而是十分自得地接受了眾人的恭維。

“不過,他叫什麼名字啊?在軍中是什麼職位?”

唐鏡臉上的笑容一僵:“這個嘛……”

“你不會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吧。”

“對了,剛才不是說認識人家的是溫榆麼。”有人想起來關鍵處。

“溫榆是誰?”其他人一臉茫然。

“是虞衡司的員外郎,和唐鏡是同鄉。”虞衡司有人說道,“之前我們還坐一輛馬車來著。”

“哦哦,就是那個特別愛看書的神童。”

“神童?”

“對啊,我聽張主事說,他在玄武湖的模型船大賽拿了冠軍,張主事一直想把他招進工部,結果人家不願意。”

“原來是這樣,軍隊那小哥是看在溫榆的面子上才給我們找的牛車。這份人情,我們應該算在溫榆身上。”

工部眾人的腳丫子閒下來,嘴巴便喋喋不休起來。

不知不覺間,議論的重點,就從唐鏡跑到了溫榆身上。

唐鏡心裡不是滋味,這些人真是沒良心。

“你們倒是早說,我就不叫那位哥哥給你們找牛車了。你們以為他是聽了誰的話才幫你們的?溫榆可不在這裡,也沒有為你們出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