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瞭,在大夫上了藥後,叫人都退下了──他還有賬要和這個小混蛋滿滿算!
牧夜知道人已走完自己就悲催了,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穩定住白啟的情緒,讓自己可憐的屁股不要太悲慘了。
他揉了一下自己的臉,換上了一副“我知道錯了我也很後悔這麼衝動”的表情可憐巴巴的看著白啟,
“白啟……”
白啟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一把將他抱住,把自己的耳朵貼在他的胸口上,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慢慢的傳過來,和自己的重合了,然後就開始發抖。
是那種又密集又輕微的顫抖──牧夜打了個寒顫。
白啟居然真的害怕了!
白啟害怕的,真的害怕了!
他害怕失去自己!
還是,自己肚子裡的,他的孩子?
“別傻了,我不在乎孩子,只有你最重要……”白啟悶悶的聲音直接從他的心口傳過來,“別這麼冒失,我很害怕!
牧夜,我連自己都忘記了,除了你,我連自己都不能相信,現在的你,不知是你,你知道嗎?”
牧夜愣了一下,心疼了,長長的嘆息一聲,“……對不起,是我,莽撞了。”
他真的沒有想過要是出事了會有什麼後果。
白啟在他懷裡蹭蹭自己的臉,“要是沒有了你,牧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了,你知道嗎?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了!”
所以,你真的害怕了是不是?
牧夜也真的後悔了,自己原來什麼也沒有想到,他只以為白啟永遠都是那個白啟,並不會因為忘記什麼就變成另外一個人,而且他自從回來也沒有別的什麼變化,依舊是拿個自大的讓人牙癢癢卻是強大的讓人不得不服的白啟,沒有變化。
原來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忽視了──忘記了全部,誰不會覺得不知所措呢!
自己什麼都沒注意到,明明是離得最近的那一個,卻一點都沒有覺察到他的不安,牧夜你可真該死啊!
居然還弄出這麼一處來讓他嚇得要死!
牧夜悔恨的咬咬自己的下唇,將自己的吻一個一個落在他的發尖,訴說著自己的對不起,一點一點。
☆、(9鮮幣)騙子
白啟慢慢的從那沒有情慾只有憐惜的吻裡抬起頭來,仰著臉,如同渴望春雨的幼苗,靜靜的接受者那細密輕柔的吻,慢慢落到了自己的額頭,眼睛,鼻子和,
嘴唇。
輕柔的,在他的嘴唇上開合著,都是他滿滿的歉意和一個個的對不起。
不需要說出來就能明白的,因為你是住在我心上的人,不需要言語,就能明白。
牧夜停了下來,將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看著對面的人那雙安靜有安寧的眼神,輕輕的笑了。
對面的人,也笑了。
無聲的笑意在屋子裡就這麼暖暖的盪漾了開。
牧夜又看了他一眼,忽然停了下來。
白啟也停了下來,居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緊張!
他知道對面的人是牧夜,是他的牧夜,不會危險。
但是空氣就是忽然緊張起來,甚至,有些危險的味道。
危險,但是熱辣辣的。
牧夜抬手拔下他的簪子和玉冠,讓他的頭髮都滾落了下來,披在肩膀上。
白啟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似乎自己的手腳被他的目光給束縛住了,動彈不得,不知道該放在什麼地方,只好乖乖的放在身前,按在他的腿上,無辜的眨眨眼睛。
天真又錯弱的,沒有防備,白啟沒有了全部的防備,只是乖乖的看著自己,任憑自己的發落。
牧夜覺得自己的下身忽然一下就熱了起來!
那種,能對一個人肆意妄為的至高無上的感覺,足夠勾引起一個雄性的全部佔有慾。
而且,那個任你為所欲為的人,還是白啟。
那個白啟。
颯具羅的王、水生的後裔、星破的主人,天界暗地裡的主人!
每一個身份,都足夠讓人戰慄!
但是偏偏,在他面前的,是白啟,那個對自己全身心新來的,情人。
牧夜被這樣的感覺衝昏了頭腦,他深呼吸好幾下,然後抬起手來,輕輕抓住白啟繡著古代神聖圖案和寶石的外袍的領子,顫抖著推開,露出了褐色的中衣。
白啟只是默默地看著他,沒有動,只是看著正抓著自己衣服的人,
那樣的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