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命不好,真心拿來也換不下什麼!活該他是牧夜,這輩子欠下的!”
白啟覺得自己真的應該殺了這個人的,毫不留情的捏死他,像捏死一隻螞蟻!
但是他卻覺得連一絲的力氣也沒有,最後只是鬆開了手,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是啊,自己又有什麼資格來質疑他呢?
明明最過分的,就是自己啊!
他對你的好,對你的寵,到了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步,他從來也沒有覺得原諒之前要先得到道歉,然後就原諒自己了。
結果,只是讓自己越來越任性,越來越沒有底──就像是眼前只有鳧水出去才有活路,卻不知道這看著清澈的水究竟離空氣還有多遙遠!
空的,不穩的。
不安心。
沒有安全感。
越是享受他的寵愛,就是越是覺得不安,總不能心安理的的享受他的溫情。
因為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會一點不剩的都收回去!
所以,到最後,似乎只有這樣對他的傷害,看他妥協退讓,才覺得擁有一個人。
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抓住。
那個人替代了自己,躺到了那冰湖之下。
再也夠不到了……
☆、(10鮮幣)最好的證明,就是我
吶,混蛋,告訴我,最後我得到的,究竟是什麼?
那些曾經的溫情脈脈,最後竟然,什麼也沒有剩下!
一直沒有說話的蘇顏忽然冷笑了起來,“白痴,你們,就是最好的證明!
就算什麼痕跡都沒有,心裡總還記得吧?!
要是連你們也忘記了,那不是一切,就真的不存在了嗎?”
我是你對我的感情,最好的證明嗎?
白啟看著自己的手,看了一夜,很認真的,將從遇到那個人的那一刻起,一直想到最後那個溫柔的笑。
那麼多回憶,都是關於你。
所以,你真的,活在我的心裡……
他忽然想起來牧夜說的話,起來,坐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裡,靜靜等待著日出。
他從來也沒認真的看過,那種牧夜說的,恨不得打包起來讓自己見見的美麗,是什麼樣子的。
他沒坐了一會,蘇容也坐了過來。
蘇顏有些緊張的跟了過來,擔心他們打起來。
但是他們只是看了對方一眼,沒動。
太陽昇起來,點亮了天地,風依舊吹著,帶著白色的雪花,一片古怪的朦朧。
白啟坐著看了好一會,站起來伸個懶腰,深呼吸一下:“果然我還是不明白他說的美景,還是讓他自己欣賞最好啊!”
蘇顏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你是說……不可能!”
白啟白了他一眼:“有什麼不可能,你們還不是一直以為找不到那個願意來替代這家夥的人?結果不僅找到了,他還跳的很痛快。
那麼,我也一定能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讓他回來,親自看看,親耳聽聽!”
蘇容看了白啟好一會,有些失落的看看那一抹紅色──師傅,難道你說的,劫數,就是這個意思嗎?
劫數──師傅,那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該來的總會來,躲不開的。
那,是不是報應?
記憶裡的陽光下看不清楚那人的眉眼,只是記得嘴角那溫柔的弧度。
蘇容,該來的總是會來。
壞的會來,好的,也會來。
劫數,只是說,躲不掉。
不一定是劫。
師傅,我不懂。
不需要現在懂,蘇容,有人到死也不懂,碰到了,自然就懂了。
那,師傅你懂嗎?
那個人笑了笑,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記憶裡的溫度,暖暖的。
他始終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麼不肯給自己解釋清楚──每一個問題他都會耐心的給自己解釋,唯獨這個,他始終含糊。
“喂,如果,你走的路是錯的呢?”他小聲的問了一句──當然的自己,就有著這樣的疑惑。
如果,走的,是一條錯的路呢?
白啟笑了笑:“啊,那個人,是不會領我到錯的路上的去!”
“萬一……”
“我會走的,永遠是有他的那一條,縱使下一步就粉身碎骨,至少,我可以拉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