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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情就不可挽回了!他大喊大叫,手又是掐又是打,腳又踢又蹬,卻掙脫不開男人的懷抱。他著急的大喊:「我不用看醫生!不用!」

他能看見管家正在後面追著,無奈抱著自己的男人恐怕是一位化神,就連管家都追不上他的速度,一下子就被帶入了診療室之中。

無助的看著醫生檢查自己的身體,直到醫生宣佈:「他沒事,沒有懷孕。」森德就感覺天都要垮下來了,一時臉色變換無數,就連管家也來不及阻止,訊息迅速的就被這位不知是少跟筋還是有預謀的化神說出去了。

「原來還沒有懷孕啊!還好還好,沒釀成大禍。」這位化神大嗓子讓外頭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傳十十傳百,家族來不及插手,事情已經不能挽回。

這一桶就破的紙,終究被自己那把火給燒了。森德並沒有懷孕,他與伊德格拉的婚約裡由並不成立,再加上斐羽生遇害失蹤,一連串的訊息串在一起,只要有一點想像力的人,就能把一個完美的故事給塑造出來。

躲回家中的森德砸枕頭洩憤,怒吼:「他一定是故意的!他要毀謗我!我要告他!告死他!」

管家在一旁不語,收拾了被森德砸個亂七八糟的晚餐,最後離開房間才說:「家族那邊今天來訊,請您在這兩天內與伊德格拉少將行房。」

「行房!現在我這樣要怎麼去醫院!」森德朝管家扔去了一個瓷瓶,管家在那之前就關上了門,瓷瓶重重的摔在門上,碎成一片。伴隨著森德的哭喊,管家撥了個訊息回到家族內,語氣仍然平淡無起伏,報告此處的狀況。

(10鮮幣)第十九章05

對森德來說,這是個難熬的一夜。

一直沒有動靜的白羽樂團竟然破天荒的難得出現,就在音樂行外的那個大道上街頭表演,如他們剛開始一樣,卻少了那永遠站在最前方,領導著整個樂團的靈魂人物。這讓森德的處境雪上加霜,咒罵與斥責越來越多,而這樣的變化,讓他在外人眼中坐實了小三的位置。

「Where did I go wrong; I lost a friend。 Somewhere along in the bitterness。 And I would have stayed up with you all night。 Had I known how to save a life。」*吉爾幽遠的聲音在路邊響起,發自內心的焦慮與哀傷,壓抑住了快要湧出的淚水,化為旋律與歌聲傳出。

歌曲的旋律起伏著,爵士鼓也勁道十足,卻完全沒有快樂輕快的心情,充滿著壓抑的難過,懊悔,與失去夥伴的那種悲慟。想大叫,卻叫不出聲。

這樣的情緒,感染了所有人,看著那臺前空下的位置。在那裡,看不見那靈動的人物發光發熱,也看不到,那一雙象徵性的潔白翅膀,隨著他的主人的舞蹈,跟著拍動著節奏。

空著的地方,如此的蒼白,如此的刺眼。好像與世界的色彩分開來,只剩下黑與白。灰濛濛的天空壟罩著城鎮,毛毛細雨在不知何時悄悄的降下,就像是在懷念著那柔軟的白色羽毛。

羽毛化成的雨滴輕撫過眾人的臉龐,絲絲涼意伴隨著悲傷,沁入了心。明明覺得冷,卻無法移動腳步,站在那裡,環繞著那個空位,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發白的可怕。

雨漸漸的下大,白羽樂團也走了,但那音樂的迴音環繞著此處,就像是鬼魅一樣,久久散不去。觀眾一個個離開,直到最後,留下一匹大馬,對著空白之處發呆,讓大雨打在自己身體上,勾勒出幽幽的白色,在這昏暗的天下隱隱發光。

「伊德格拉。」法提亞站在不遠處,舉著雨傘,看著少將的失魂落魄,心下抽痛,卻不曉得該說什麼。得知伊德格拉善自從醫院跑出來,明明連腳步都不穩,卻靠著他那比常人更堅定更固執的意志力,來到了這個誰也不在的地方。

「我會找到他的,法提亞。」伊德格拉抬頭,金紅色的眼裡是永不熄滅的希望。法提亞點頭,說:「我們支援您,少將。」

伊德格拉往回走著,那以往飄揚的馬鬃在雨水的沉浸之下貼著頸背,雨滴不斷的延著臉滑下,聚集在下巴後,代替他的眼淚一滴滴的落下。他沒有停下腳步,堅定的往前。

在家中,黑鷹為吉爾吹乾了發,把愛人包在重重的溫暖毯子裡,又遞上了溫熱的茶,確保他絕對不會被感冒的病毒給侵襲。這場雨來的恰好好處,卻不在他們事先的計畫中,黑鷹有些懊悔讓吉爾出去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