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到讓人作嘔。
昏暗的走廊中,令人頭皮發麻的撕扯聲‘咯吱咯吱’。
元幼杉看到了一隻渾身是血的喪屍正蹲在地上,被撕咬的人身體還在抽搐,似乎是在掙扎求助。
走廊盡頭的窗戶邊還有兩隻。
她挪開視線,扒住樓梯扶手繼續往上跑。
倒不是她太過冷血,而是隻要被喪屍咬、抓到的人,傷口都會瞬間蔓延開病毒,十分鐘內便會病變。
蹲在地上的喪屍被新鮮活物吸引,爬著撲向了元幼杉,最後被卡在了樓梯臺階上來回蠕動。
科技樓一共四層,在第三層她發現了一個手裡拿著拖把的中年女人,正在和一隻喪屍對峙。
女人握緊拖把棍的手臂都在顫抖,卻深知不能讓喪屍近身,一邊揮舞著抵擋一邊瘋狂敲打。
因為太過緊張,她並沒有發現元幼杉的靠近。
就在那拖把棍承受不住大力、‘咔嚓’裂開了一條縫隙時,女人手心發涼,心想完了。
一道身影驟然從她身旁掠過。
‘砰’地一聲響,一根結實的棒球棍掃上了喪屍的頭顱,把其打地向後踉蹌。
趁著這個空檔,元幼杉從女人手中拿過拖把棍,手臂用力沿著裂痕折斷。
斷口尖銳似刀,一半被她直接插入喪屍的頸子。
那中年女人還未曾愣神中緩過來,她已經將喪屍徹底解決。
也就在同一時刻,樓下的動靜驟然變大;
是外面愈來愈多的喪屍群衝破了一樓大門,他們的腳步聲、嘶吼聲像洪水一般,撼動著科技樓。
女人臉色慘白,神情有些絕望。
這時身旁突然冒出的女孩兒開了口:“你不找個地方躲一躲麼?”
說著,她將另一截斷棍拿在手中,繼續往四樓的方向跑。
女人如夢初醒,對,現在不是絕望的時候;
她緊隨著一起往四樓跑。
就在元幼杉即將登上科技樓的頂層時,剛從樓梯口冒出個頭,一個鐵皮箱子便從上被扔下。
她猛地向一旁縮了一下,箱子翻滾著貼著她的肩膀砸落,狠狠摔在了臺階上。
刺痛感從大臂外側蔓延,她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右臂被那箱子的鐵皮稜角直接劃破,裂開一條翻卷的口子,鮮血直滲染紅了袖口。
“快!快!把凳子都扔下去擋住它們!怪物要上來了!”
女孩兒尖叫著,把手裡的東西繼續往下扔。
聽到熟悉的聲音,跟在元幼杉身後的女人探出頭來,“樹蘭,是我!顧文英!不是喪屍……哎呦!”
一個硯臺大小的硬物正砸在女人的額頭,砸歪了她的眼鏡,血珠頓時冒了出來。
聽到顧文英的聲音,上方的人有些遲疑。
趁此機會,元幼杉三兩步跨完最後幾階臺階,撐著扶手翻上了第四層。
四樓有兩男一女,看外貌都是學校的學生,在看到沾了不少血漬的元幼杉後,幾人面色發白往後退去。
“你、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元幼杉沒答話,環顧四周發現樓梯旁堆積了一些椅子、櫃子、花盆等物;
除此之外四樓空空蕩蕩,沒有喪屍出沒。
看來這些人是想抵擋往上湧的喪屍,從四樓的屋裡搜刮出用這些東西,試圖用它們把喪屍砸下樓梯。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說他們天真還是蠢。
身後的顧文英捂著流血的額頭走了上來,鏡框都沾了些血漬。
幾人看到她後,神情更加僵硬。
為首的男生名叫馮寬,笑容訕訕,“顧老師,你沒事就好。”
秦樹蘭結結巴巴:“是、是啊,我們特別擔心你,但是又怕下去了碰上那些怪物……”
剩下一個瘦瘦小小的眼鏡男叫季光樂,沒什麼存在感。
元幼杉視線在幾人之間轉了一圈,覺得氣氛有些奇怪。
她在走廊內環顧一週後,徑直朝著裡頭走去,顧文英沉默著跟在她的身後,她也沒阻止。
透過剛剛那短短半分鐘的時間,顧文英就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兒雖然長得柔弱,但性子沉穩果斷,還頗有能力。
見兩人都往裡頭走,三人對視一眼,“要去看看麼?”
“去,看看她們想幹什麼。”
整個四樓的教室佈置沒有樓下那麼密集,元幼杉一路上能看到的幾間屋子,都是普通木頭的、門上還都有玻璃,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