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誰都看得出來,這個笑容勉強得很。
鍾寸心單手撐起上半身,想起終黎陌的忠告:
你千萬不要去參加g類遊戲,因為你肯定活不下來。
“阿臨,墨微。”鍾寸心咬了咬牙,“去參加g類遊戲記住一件事,偶爾……也可以相信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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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微稍微有點感激,晏臨這一路上什麼都沒有問。
“簡他是我哥哥的摯友。”墨微總算開了口,“所以我無論如何要救他。”
晏臨回頭,“嗯”了一聲,沒再說話。她有一大堆疑問想問,然而看著墨微現在整個人都焦躁無比的狀態,她倒是有點問不出口。
g類遊戲,回答問題類遊戲。晏臨握緊了拳頭,在心底裡默默地安慰自己,回答問題,那應該是比知識面的麼?墨微說對她而言最容易的一類遊戲,那是指對她而言這些問題的答案很瞭解麼?
墨微輕咳了一聲,相當勉強地穩定住情緒:“阿臨,g類遊戲通常都不會為難通關者,因為g類遊戲的主持者……他不會強求什麼才能的,所以還是比較輕鬆。”
這段話說得語無倫次外加亂七八糟。晏臨也就聽了個大概,明白這是墨微在試圖安慰她,也沒再多說什麼,默默地點了點頭,在心底裡回憶著鍾寸心當時一臉糾結地說過的那句話:“也可以相信別人。”
這是什麼意思?晏臨皺著眉毛想了半天,還是沒能想出個所以然。
g類遊戲的會場出人意料地規整,相當古樸簡潔。晏臨站在那扇厚重的木製大門前,努力深吸了一口氣,把心裡翻湧的恐懼壓了下去,慢慢推開了門。
會場裡有很多人。
晏臨愣了愣,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在會場裡。g類遊戲的會場也並不複雜,一個巨大的圓形桌子,整齊排列在桌子旁邊的椅子,每個椅子上坐著一個人,每人頭上戴著一副大得有點誇張的眼鏡。
隨著晏臨和墨微踏入會場,那些椅子稍微移動了一點,騰出一塊地方,從地下升起來兩把新的椅子。
晏臨遲疑了一下,然而看上去並沒有後悔的餘地,只能上前坐下。剛一坐好,四根鋼條瞬間從椅子上伸了出來,把她的四肢都固定在椅子上。晏臨臉色瞬間僵硬了一下,剛要開口,便看見她身後的墨微也坐了下來,坦然地任由椅子固定住自己的四肢。
一共已經有了七八十人,晏臨捏了捏手心,假如遊戲難度果真是由參與人數決定的,這個遊戲的難度絕對不會低。
晏臨抬頭稍微打量了一圈,大多參與者都是神情緊張。畢竟是為了醫藥類而來,想必也都是因為親近的人身受重傷或是重病了,所以才不得不參與遊戲。大概是因為外面在下雨的緣故,有兩三個人都穿著用獸皮做的巨大雨衣,連頭都罩在裡面,完全看不見臉。估計是穿著雨衣直接坐了下來,結果雙手立刻被束縛住了,連雨衣都沒來得及脫下來。
最引人注目的是晏臨和墨微對面的男人,眉眼之間安靜祥和,膚色和唇色都很淡,即使隔著巨大的桌子,也似乎能感受到他對這個遊戲的處之泰然。大概是被終黎陌的潔癖逼出來的習慣,晏臨下意識地去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乾淨整潔的長衫,不是地球常見的式樣。
上方一陣機械傳動的響聲,她下意識地抬頭去看,一個巨大的眼鏡被上方的機械臂送了下來,端端正正地戴在她臉上。晏臨眨了眨眼,發覺透過這個眼鏡,視野裡彷彿突然多出了許多東西。
比如說,每個人面前多了一個數字。
晏臨皺了皺眉,自己面前的數字是49,墨微面前的是59,並不是按照順序來的。再抬頭看看,她左手邊一個嘻嘻笑著好像對遊戲漫不經心的男人是39,再右邊一個用腦袋被罩在獸皮裡的人面前是22,再向遠處看,對面那個神色淡定的男人面前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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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臨下意識地多看了一眼,不知為什麼心裡一跳。按照她的經驗,事出反常必有妖,要是有一個人的數字非常特殊,十有□□不是什麼好事。她轉頭看看墨微,墨微一直沒說話,安靜得彷彿不存在一樣,再看看周圍有些人在互相套近乎,有些人則同樣沉默。
一排字突然出現在晏臨眼前:
39:新來的,你好啊,你叫什麼名字?
晏臨愣了愣,轉頭去看38的那個男人。
那男人神色輕佻地笑了笑,又是一行字冒了出來:
“39:第一次參加g類遊戲?這是聊天系統,每次g類遊戲都有的,每個人只能看到左右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