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負一,加三分之一乘以一,最後結果是平均每局得到三分之二分。”
鍾寸心抬頭看看天空中遠處的會場的3d文字,頗有些愉悅地笑道,
“你不妨試著算一次兩個人都隨便下注,最後平均得分的數學期望,是九分之一分別乘以二、負一、四、一、二、一、負二、負一,再累計相加,最後得數,也是三分之二。
換句話說,那種方法與隨便下注,結果差不多。”
鍾寸心捏捏鼻子:“那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一開始都以為有什麼必勝的方法。可是當我們窮盡算計,算到最後,會發現,不管怎麼做,平均下來期望都是一樣的,都是一樣的。無論怎麼投注,風險都不會變小。所以e類遊戲參與的人才很少,這真的是一個拼運氣的遊戲啊。”
晏臨頓了好一會兒才問:“可是既然是兩人一組,為什麼限制通關人數是個奇數?”
鍾寸心揚了揚眉:“因為‘幸運兒’在那一局有豁免權。無論他所在的那一組分數如何,不管他的搭檔是否存活,這一局的幸運兒本人,都算作透過這一輪,儘管假如失去了搭檔,下一輪他一個人投票的風險不能挽回失敗的可能也很大。
說不定他作為幸運兒的那一輪,他們的分數被扣到了零,他的搭檔只是被丟出會場。然而他下一輪下錯了注,導致扣成了負數,結果就只能死掉了。
你試著想一下,要是你是一個手裡握著零分甚至是負分的當局的‘幸運兒’,下一局下注的時候,你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啊?”
鍾寸心說得輕描淡寫,晏臨下意識地想象了一下,只覺得背後寒毛直豎,過了好一陣才冷靜下來問道:“那你……那時候的搭檔是誰?他也在里社麼?還是說……他死了?”
鍾寸心皺了皺眉:“他沒死,也沒在里社。我可沒那麼好的運氣能成為一次幸運兒。我闖進會場之後,還有一個也差不多卡時間闖進來的。”
“我那會兒……”鍾寸心皺了皺眉,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太愉快的事情,“那會兒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一直很消沉,有些無所謂生死。所以當在我後面闖進會場的人邀請我一起的時候,我根本沒考慮,就直接同意了。
對了,他的名字叫漆雕簡。很怪異的名字對吧?”
“然後呢?”晏臨嚥了口唾沫,有些急迫地追問,“後來怎麼樣了?”
“漆雕,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鍾寸心揉了揉眉心,“我那時候因為……一些事所以其實並沒什麼很強的求生意志,所以因為覺得無論怎麼樣都是憑運氣,所以什麼都不管,隨便投了幾輪。然而漆雕一直都會先思考一陣再決定,而且確實成功率很高。
等到了第七輪的時候第一次有一組人輸到了負分,被殺死在現場。而且其他有十幾組,都已經接近零分了。”
鍾寸心眉目稍微舒展了一些:“這個時候饒是我心不在焉,也發覺事情有些蹊蹺。這實在是太快了,按照數學期望,隨意下注的每輪獲得三分之二分的平均值,這個死亡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鍾寸心頗有些期待地看向晏臨,滿意地看到晏臨臉上出現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啊!”晏臨驚道,“音樂聲的停止、幸運兒的選擇其實並不是隨機的,是被操縱的!是系統在特意選擇讓球在會導致大多數人丟分的地方停下來!”
鍾寸心點頭:“就是這樣,漆雕他應該從一開始看到規則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畢竟到零分及以下才會結束遊戲,而數學期望居然是個正數,換言之,只要不是運氣特別差,豈不是這個遊戲永遠都不會結束?所以系統一定會挑選讓大多數人儘快失分的地方停下小球。”
“所以呢?”晏臨好奇道,“你要怎麼預測大多數人的投注?”
“這個容易。”鍾寸心笑道,“雖說大多數人都是隨意投注,然而大抵是受了上一輪結果的左右,有些人會因為下意識的害怕避開上一輪的減分割槽域,有些人則相反,會覺得上一輪的減分割槽域相對安全。類似的心理,只要觀察兩輪,就能夠統計到這一百多人當中大多是哪一種,然後避開就行了。”
說得輕巧。晏臨在心裡這麼想著,當時肯定比這個要難得多,單單是想一想這個“大多數”就很值得推敲。
“大多數”人是在不斷死去的,那“大多數”什麼時候變成少數都不奇怪。所以所謂的統計規律,根本就是要不斷調整的才行。
再加上其他人也並不都想不到,要是想到了這一點的人小於通關人數限制還好說,要是大於十七人,後期的話根本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