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領半坐了起來:“你也不要假惺惺地說這些話!我自己做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操心!陸衡舟!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是我自己這麼做的!輪不到你多嘴多舌!輪不到你……”
她說著嗆了一口血,停下來咳嗽,恐怕是死亡將至的預感讓她的語氣也忽地軟了下來,她看著陸衡舟那雙太過於坦然的眼睛,忽地什麼指責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陸衡舟,你原來什麼都知道……你一直知道……該死的!咳咳!你為什麼不說出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你為什麼總是這樣!一直裝模作樣地站在光芒中央,即便是失敗了……
即使是失敗了……”
君徹再度停下來,這一回並沒有停太久,只是那些忍了很久卻終究是沒能忍住的眼淚慢慢滲了出來:
“……為什麼都讓我覺得無比耀眼……”
————
鍾寸心笑嘻嘻地把蹲在地上、總算止住了創傷應激反應的晏臨拉了起來,隨口問她感覺如何。
晏臨嘗試著活動劇痛尚未消去的四肢,發覺幾乎四肢上每塊肌肉都在先前超越極限之外的劇烈運動中拉傷或是挫傷了,當時大概是應急狀態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