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聶雄知道,現在突然冒出另一個殺意森森的聲音,他如何不膽顫。
“桀桀,小輩,我就在你面前,你在叫誰出來?”神鷹衛大搖大擺的飄蕩在聶城身前三米處,看著聶城亂竄的目光,哈哈大笑,彷彿看著砧板上的魚肉。
“城兒,不要妄動,他是魂師,你傷不到他!”聶雄阻止了聶城,臉上毫無表情,目光淡然的看著神鷹衛,沉聲到:“神鷹衛,想不到你找到這裡來了,當初你和四個血鷹衛圍殺我,都一樣被我走脫,如今便憑你一人,也想殺我?速速退去,否則,我定讓你魂飛魄散!”
聶雄神sè雖然毫無變化,似乎不講神鷹衛放在眼中,楊廣藏身在密室的石牆中,卻是看得清楚,聶雄藏在身後的右手,正慢慢凝聚著魂力,顯然十分忌憚。
“老匹夫!當初若非聶雲拼死護著你,你以為你能從蠻林走脫?”神鷹衛勃然大怒,雙眼瞪視著神鷹衛,連連冷笑。
原來,正是神鷹衛等人在蠻林中伏擊聶雄。當時,他和另外四個血鷹衛圍殺聶雄,只是被二長老聶雲拼死纏住,不但沒能殺死聶雄,反而被聶雄擊傷。
這件事一直被神鷹衛視為奇恥大辱,所以得知風鷹衛刺殺聶雄遲遲不歸,他也不顧傷勢還未痊癒,想要來親手斬殺聶雄,一雪前恥!
聶鷹說著,突然嘿嘿冷笑,豆大的眼睛上下瞟動,彷彿九幽冥火,打量著聶雄道:“聶雄,你也休想矇騙我,你在蠻林中受傷,又被風鷹衛刺殺,然後,兩個月不問莊內之事,一直龜縮在這裡,想必是受傷過重,不敢露面?今rì你休想再從我手中逃脫!”
聶雄聽聶鷹這麼說,目光一沉。
這兩月時間,他為了壓制傷勢,的確沒有出去過,莊內事情都是由聶城代為管理。不過,這一切都是用的他的名義,山莊弟子都不知道他受了重傷的事情,他不知神鷹衛如何這般清楚。
“嘿嘿,你也不用奇怪我怎麼知道。”
神鷹衛彷彿看透了聶雄的心思,冷笑幾聲,“反正你馬上就要喪生我手,我也不怕告訴你。聶鷹本是血鷹堡記名弟子,十年前,我傳他武學,然後再安排他進入你們鑄劍山莊,為以後進攻正派埋下棋子。”
“本來這也只是我的一手閒棋,我並未放在心上,想不到他也爭氣,縱橫捭闔之下,竟然娶了你們上代莊主之女,一舉成為了這鑄劍山莊的大長老,手握重權。上次你們在蠻林中被我們伏擊,還有風鷹衛刺殺你之事,都是他一手安排,哈哈哈……”
“噗!”聽著神鷹衛的話,聶雄原本蒼白的臉sè,突然湧起一股不同尋常的血紅,然後一口老血噴出,氣喘連連,顯然被神鷹衛的話勾動了火氣,又有傷在身,急火攻心。
聶鷹在山莊中聯營苟且的行徑,他也知道,只是礙於前代莊主的面子,不好多說,便安排這次莊主選拔比賽,讓聶城和聶峰一決高下,公平爭奪莊主之位。卻是萬萬沒想到,此人竟然是血鷹堡安插在鑄劍山莊中的一枚棋子,不但害死了二長老聶雲,還讓鑄劍山莊元氣大傷,他也差點身死。此時如何不怒!
“父親!”
聶城見聶雄口噴鮮血,臉sè充血,噴火的目光向四周亂掃。
“妖孽,休得再言!”狂吼一聲,聶城手中長劍一蕩,腳步只向前踏出了一步,凌厲的劍罡卻已經將整間密室籠罩,無數劍光彷彿浮雲,在密室中胡亂遊走,不留一個死角,嗤嗤聲不絕於耳,密室的石壁上留下道道縱橫交錯的劍痕。
“好厲害的劍法!”楊廣卻是認得這招,正是行雲劍法中的流雲和風,劍若浮雲,風貫八方!雖然只是中級武學,卻也凌厲難當,尤其是這招能夠對付四面八方的所有敵人,在這狹小的密室中使出來,威力倍增,彷彿天羅劍網,就算是一隻蒼蠅,也肯定會被劍罡撕為粉碎。
“這聶城十八歲,便有如今的修為,倒也有些過人之處……”楊廣見劍勢凌厲非常,知道聶城已經將這招修煉到了幾斤大成之境,資質不凡。只可惜……
隨著楊廣心中一聲輕嘆,密室中響起一陣桀桀亂笑,“好劍法,真是虎父無犬子,若是假以時rì,恐怕鑄劍山莊又會有一個神魂秘境的高手出現。可惜,你今天便要喪生我手!”
聲音落下,楊廣便看到神鷹衛驟然從劍光中衝進,無數劍光從他神魂中穿梭過去,他卻是面不改sè,彷彿毫無影響,眨眼間便落到了聶城身旁,右手食指上血芒一閃,悄無聲息的刺入了聶城的頭顱之中。
只見神鷹衛的半截手指完全陷入聶城的額頭,聶城的額頭卻是毫無傷痕,這情形萬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