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嘴唇,以及略有些孩子氣的嬰兒肥的臉頰,他和她在夏夜的湖邊散步時買的那支玫瑰花,就插在他留在兩人合租的公寓的花瓶裡,現在估計早已經枯萎成灰了吧,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
十二點的時候,當屋子角落的那座老掛鐘敲響時,他側過頭去,看到了沙發上的那個黑色的燒焦的印記,帶他看房的女孩並沒有給他換一個新的沙發,不過他這會已經不介意了,那快焦黑的印記無疑成了某人死亡時留下的最後的痕跡,這樣想一想的話,似乎讓那老舊的沙發多了一些文物的底蘊,這樣想象也不算太糟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塊黑色的印字,林天語的心裡反而漸漸平和安逸了起來,他微微的合攏了眼睛,第一次在午夜時分安然入睡。
邦邦邦!一陣敲門聲把林天語從沉睡中驚醒了,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對剛剛失去的甜美夢鄉感到無比的惋惜,他實在沒想到租了這房子的第一天就有訪客上門,看了看鬧鐘,不過六點多鐘而已,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敲門啊?
林天語穿著睡衣走到了門前,趴著門眼看了一眼,卻是一個穿著郵遞員衣服的傢伙。
林天語拉開門沒好氣的問道:“有事麼?”
“有你的一個包裹。”
“有我的包裹?”
“是啊,”郵遞員點了點,看了看手裡的運貨單,“你是克羅夫先生吧。”
“克羅夫?”林天語說“那是誰啊,我完全沒聽說過啊。”
那郵遞員聽了林天語的話有些吃驚,他把手裡的單子再三檢查了一下,“沒錯啊,克羅夫先生就是住在這裡的啊。”
林天語忽然想起來了,那個克羅夫不就是上個住在這裡的房客麼,後來被電死的那個,既然是無主的東西或許我可以。。。。。。。。。
林天語眼睛轉了一轉,忽然就有了主意,上天既然從我這裡奪走了一些東西,那麼就讓我給自己弄點補償把。
“等一下,你說的克羅夫是不是那個大鬍子的外國人?”
那郵遞員有些搞不清頭腦,“我哪知道他長的什麼樣子,我就是一跑腿的,他的這個包裹是三個月前就寄出來的,但是因為一些差錯耽擱了,直到現在才送來。”
林天語點了點頭道:“那沒錯了,克羅夫是房東的親戚,前幾個月在這住的,後來搬走了,這樣吧,你把包裹給我,等房東來了我讓他轉交給那個克羅夫就行了。”
那郵遞員似乎巴不得把東西脫手的樣子,“那你簽收一下吧。”
十分鐘後,林天語看著那個“包裹”一臉的呆傻狀。
那居然是一個兩米高、一米寬、半米厚的巨大長板條箱,他和兩個郵遞員非了好大的力氣才抬進屋子裡去,林天語心說什麼東西這麼大個啊?
等那兩個郵遞員走了,林天語三兩下把那板條箱給拆開了,裡面的東西頓時讓林天語愣住了,那是一扇黑色的帶門框的木門,看起來很有些年頭的樣子了,門的材質是木頭的,上門的花紋看起來帶著一些古希臘的簡約風格,林天語心說克羅夫買一扇舊木門幹什麼,難度這是古董?
他發現那門把手上有一把鑰匙,把鑰匙摘下來之後發現鑰匙上還掛著一個標價牌。
美元。
我了個去什麼人會花五十萬美元買一扇門呢?難道這還真是一扇古董門怎麼著?
林天語繞著那扇門轉了兩圈,不對呀,如果真是古董門的話怎麼回是自動鎖呢?難度西方人民這麼先進幾百上千年前就有自動鎖了?
林天語一邊想著一邊把鑰匙插進了鎖孔裡面,輕輕一扭那鎖就啪的一聲開啟了,不知道怎麼會是,他的心中總有一種將要有什麼事情發生的感覺,彷彿那扇門的背後有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在等待著他。
林天語在心中自我嘲笑了一下,心說你還真是有夠愛幻想啊,不過是一扇古怪的門罷了,正當他打算用力把門拉開的時候,一陣忽然響起的鬧鐘鈴聲把林天語給嚇了一跳;該死,上班的時間到了。
自從來到S市之後林天語便在一家大公司裡當文員,工作無聊而繁重,常常要幹到五六點鐘才能下班,加班更是常有的事情,好在工資還算豐厚,最重要的是工作可以讓他忘記失戀的痛苦,於是乎正合他意,不過林天語已經決定了,幹完這個月就辭職不幹了,休息一段時間後再另找工作,也正因為如此他提前從公司的宿舍裡搬了出來,免得到時候受忙腳亂。
公司的經理似乎是想在他臨走之前榨乾他的最後一點利用價值,今天給他安排了格外多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