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忙,反倒總給二阿哥惹亂子;三阿哥雖然小,可是卻有當今皇后在背後撐腰。這樣算計下來,兩位皇子之間,各自力量倒在伯仲之間,不好選擇傾向。
就在他猶豫之間,二阿哥的側福晉適時地與他敘起了親情來。他並非不明白,一個皇子的側福晉怎麼忽然主動與他敘起親情來,這便必定有皇阿哥在背後的授意。二阿哥的示好,他不能當做看不見。
故此,二阿哥側福晉囑咐的事兒,也就是請託他勸說如嬪母家嫂子的事兒,他便給辦了。憑他在沙濟富察氏一家的地位,如嬪那嫂子不敢不聽,這便辦成了去。
從這一事兒上也叫他越發認識到,他跟二阿哥之間,好歹還有二阿哥側福晉這麼一個橋樑,他終究還算是二阿哥的內親……可是與皇后娘娘之間呢,雖說他心下也頗為敬重皇后娘娘,可是終究他與皇后娘娘之間沒有這層親戚的瓜葛在,光憑著那點子敬重,便總顯得有那麼點子空落落的,做不得準,若遇見了事兒也不敢依靠不是?
更何況他們家畢竟還有他四叔福長安呢——聽他四叔說過了,當年帶人力擒了和珅與他的,就是這位年輕的小皇后。便是因為隔著這樣一層,說不定皇后娘娘對他便也不會全然放心,還要隔著一層隔閡的不是?
故此在二阿哥側福晉主動示好,兼之他按著二阿哥側福晉的請託扮成了如嬪母家的事兒之後,他心上這架天平便終究選擇了某一個角度的傾斜去。
既然這傾斜已經出現了,那他就更得小心伺候著二阿哥去才好,不能叫今天這麼點小事兒就讓二阿哥誤會他又攀附三阿哥去了不是?
他心下也是掙扎,不喜歡這樣,可是畢竟身為臣子,誰都無法逃脫這樣處境的為難啊。
綿寧卻是促狹地笑,“當真沒有?那三弟與表哥說了那麼半天,原不是說這個的不成?”
豐紳濟倫急得站起來,都要跪地碰頭了,“二阿哥明鑑,奴才當真沒有!奴才方才,方才只是與三阿哥閒說話兒來著。”他明白,他這會子若是不向二阿哥將這些話說個明白的話,二阿哥八成是要起疑心了。
“……回二阿哥的話,三阿哥原本是衝著奴才這些斬獲來的。奴才是鑲黃旗的,皇上行圍在外,鑲黃旗駐地自然要在皇上左近,故此三阿哥這才最先瞧見了奴才這些獵物。”
“三阿哥過來與奴才說話兒,說他自己今兒一箭未發,便自然一件獵獲都沒有。奴才也是疼惜三阿哥年少,這還是頭一次正式入圍,沒有獵獲實在是再正常不過,這便出言安慰三阿哥來著。”
綿寧揚揚眉,“表哥是心思柔軟的人,想必有了表哥的寬慰,三弟心下必定好受多了。”
豐紳濟倫又趕忙擺手,“……倒是奴才錯了,實則三阿哥根本就沒當回事兒!三阿哥與奴才說那些話的時候,半點沮喪都沒有,三阿哥他啊,壓根兒是將那番話當成個笑話兒來說的。奴才倒是小題大做,多此一舉了。”
“哦?”綿寧不由得挑眉,“三弟竟全都不放在心上?”
他微微蹙了蹙眉,“若不是看錶哥獵獲多了,想來取經,那他又特地來與表哥攀談那麼許久,竟是為了什麼?”
豐紳濟倫為難得都不知道如何才好,“……原本說的還真都是行圍的這些事兒,可是分明三阿哥並不在意,故此奴才也不好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