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夏顏貌似不懷好意的姍姍直笑,羞得他直接漲紅了臉,原本就容易害羞的傅雲帆,此刻就顯得更加尷尬與被動。
見他杵在原地發愣之時,夏顏突然起身一把拉他躺下,“以前又不是沒陪過我,都不知你還害羞什麼?”
“我,我……不是……我那是因為……”他是想解釋之前皆是在自己困得不行的情況之下才會如此,可越是解釋就越說不清。
“既然不是,那就給我乖乖睡覺,別說話。”
“哦。”傅雲帆最終還是放棄了辯解,順從了夏顏的安
排。
“要不要我幫你寬衣解帶?”
“嗯……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面對夏顏突襲的挑逗,傅雲帆連忙擺手拒絕,只是他這一笨拙的舉動逗得夏顏哈哈大笑,只是難得見她這麼開心,他就更不會與之計較。
隨後,傅雲帆終於如願躺在了夏顏的身旁,只是接下來她過於主動的舉動,卻讓他難以入眠。
夏顏往床中間努力的靠了靠,傅雲帆不自然的跟著往床邊挪了又挪,“不許動,再靠近我一些,冷。”
“哦。”
“呵呵,瞧你這傻樣兒……不過,謝謝你,老傅。”
只是夏顏的這一句謝謝,包含了太多太多,從一開始的密林相遇直至今日,他都一路隨行,這其中帶給了她太多的溫暖與力量,以至於此時此刻的“相依為命”,讓她不再感覺自己只是一個人在行走,在逃生。
“與我不必說這些。”聽到了夏顏的這一句“謝謝”,傅雲帆自然深知話中之深意,隨之攬過她的頭往自己懷裡靠,緊緊抱住了她。
這一夜,他又留在了她的房間“過夜”,只是這次他雖如願與之“同床共枕”,可也是他倆最後一次的相擁而眠。
……
待她睡著後,傅雲帆卻悄悄起身離開,前往灶房給她準備好了暖手袋,以此來代替自己給她帶去的溫暖。
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與之同床共枕,他確實做不到心無旁騖的安心入眠,還不如穿好衣服靠在床邊看著她,陪著她,靜靜地守著她就好。
與夏顏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如今的傅雲帆也學到了她沉默發呆的精髓,並且也習慣了她的獨處方式——放空自己。
一番胡思亂想過後,傅雲帆順手又披上夏顏的帶絨外披再次離開了房間,獨自去往院中的亭子那兒坐著吹吹冷風,不知不覺又陷入了一片沉思冥想當中,直至一批黑衣人的突然而至。
寅時,一場“血雨腥風”的悄然襲來,院內,傅雲帆一人獨自與一眾黑衣人混戰,由於打鬥聲過大,這才把夏顏從睡夢中給“叫醒”。
忽然之間,天昏地暗……
待院子裡的眾人還未來得及從夢中驚醒之時,全都被破門闖入之人給扼殺在除夕之夜香甜的睡夢當中。
院子裡除了夏顏與傅雲帆,其餘之人一個活口都沒有,就連一個喘息聲也未曾留下。
由於夏顏的一念之間,為了讓眾人得以“苟活”,怎料一夜之間“新生”直接就變成了“往生”。
只是這幫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並非偶然來襲,從時間的節點來看,確實早有準備,也許是早就探好了路,只待“吉時”一到,立刻現身。
夜裡寅時,又是人一晚上睡得正香的時刻,也是最容易放鬆警惕之時,迷迷糊糊中,人命也就這樣糊里糊塗的“沒了”,只是夏顏還不知曉,還一直以為他們可以躲在屋內,逃過一劫。
然而面對眼前的這一切遭遇,夏顏已經沒了任何選擇的餘地,就連感嘆與喘息的機會也都沒有。
藉著窗外的一片白雪皚皚映入屋內的亮光,毫不猶豫的掏出被她藏在枕頭底下的匕首,來不及穿衣,甚至鞋襪也都未穿,就直接衝出了房門。
極度緊張與恐慌之下,完全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硬著頭皮闖入一片混戰當中,衝向了被惡戰纏繞的傅雲帆身旁。
即使身體冷得瑟瑟發抖,可仍舊不放棄陪在他的身邊,她不想他出事。
於是對著黑壓壓的人群,帶有威懾力的語氣大聲對其喊道:“我是夏顏,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我知道你們的目標是我,一切與他無關。”
見到夏顏隻身上前,為首的黑衣人立即舉起右手,示意在場的其餘屬下停止打鬥。
夏顏趁此機會轉身小聲的對傅雲帆催促道:“趕緊離開,不然就沒機會了。”
“只要你還在這兒,我就不會走。”這股倔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