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她?才更加難受。
明明沒?有見過他的那些歲月,但朦朧中,能幻想?出他的那個模樣——卑微到令人心疼的模樣。
那時候,即使他面?上再無波瀾,心底是不是也曾有過一絲的委屈。
可他不該如此,他本不用?如此。
何昭雲看著?她?的模樣看得心裡難受,“夜夜——”
“明明他什麼也沒?有做錯,可是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對他?”她?的眼?眶慢慢紅透,“明明,從前聞叔叔和傅阿姨並不曾照管過他,一直放養他,將他寄養在我們家裡。那麼多年都沒?有管過,為什麼他們一做錯事情,卻要由他來擔責?”
她?極不甘心地質問,而她?的質問也令現場所有人都怔住。
梁峻、何昭雲,還?有聞晏。
聞晏身側的手?不自覺地緊攥,眉心亦是折起。
“他們生?意失敗,欠下?鉅債,是他們的行為,卻要拘束他不能和誰在一起不能和誰在一起,這公平嗎?”她?的聲音越來越重?,跟雨滴一樣重?重?砸落在地面?,濺起微弱的水花,“他們什麼都沒?有給他,又憑什麼這樣去對他?”
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在吶喊。
她?雖然是朝著?梁峻和何昭雲在說話,可是這聲聲句句,卻是對他父母的叩問。
她?在為她?的少年抱屈,為當年那個,原本意氣風發,對前路征途充滿暢想?與野心,卻要因為沒?怎麼管過他的父母,前路硬生?生?被攔下?一道的聞晏。他們一寸寸地給他施壓,折去他的傲骨,為他的人生?設限,平白的叫他承受這麼多,讓他原本平靜的生?活天翻地覆。
她?覺得他們不配,也不該這樣對他。
他們不在跟前,她?無法與他們對話。他們也是長輩,是他的親生?父母,她?或許也沒?有資格去說這些。
可她?就是覺得難受,覺得他本不該如此,所以,她?也想?訴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