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著楊虎嘆了口氣:“案子裡有些詭異的地方。你幫我看看。”
楊虎點點頭。
石頭點上煙,又沉默了一會:“受害人的身份還沒查清,那些收集回去屍體,第二天就完全消失不見了。”
他無奈的對楊虎搖頭苦笑了聲:“就在法醫的冰櫃裡。監視的攝像頭上看不到任何的異樣,突然就沒了!”
“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楊虎突然問道。
石頭苦笑著搖搖頭:“留下幾灘檢查不處成分的水跡。”
楊虎的眼睛眯了眯,微微皺著眉頭,翻閱著之前看過的那些資料,和現場的環境。
石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滿臉凝重的石頭看看號碼,接通電話,沒聽幾句突然站起身來:“什麼?又發現一具碎屍?”
他推開椅子,往後走了兩步,仔細聽著電話。
半響,石頭才合上電話,他對楊虎苦笑著:“又是碎屍案。就在河邊。”
楊虎也無語了,起身抓起桌上的煙放進口袋裡:“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旁邊的張大少懶洋洋的對他們揮了揮手:“去吧去吧!你們的女人孩子都交給哥照顧。我就是來沒事找事,給你們做保姆的。我去!”
兩人對他點點頭,轉身推開門急急忙忙的走了。
……
等石頭和楊虎驅車趕到案發地點時,周圍已經停了七八輛警車,110,和向來晚到的120也趕到了。
周圍警員各司其職的忙碌著!
這裡靠近火化場,來往的行人基本沒有,剛下車,楊虎就看到幾名警員正在對一個手裡提著觸魚電機的中年男人坐著筆錄。
那滿臉蒼白的男人,溼漉漉的坐在一輛110小麵包開啟的車廂裡,身體還在不停的打著顫。
石頭剛下車,那幾位做筆錄的警察裡,一人跳下車快步往他小跑過來,迎著武巖向人群裡走去,他指了指那個在做筆錄的男人:“武隊!就是他發現的。”
“他報的警!說晚上出來河裡電魚,走到那片沙灘地聞到腥臭之後,才發現了屍體。和三天前的一模一樣都是碎屍,拋了一地。”
那警員說著,伸手摸去臉上的雨水!奇怪的看了眼穿了一身保安服的楊虎。
雨下得越來越大了!
沉著臉的石頭,頭也不回的對自己的隊員介紹了句楊虎:“我朋友楊虎,你見過的。這是周磊,我隊裡的。”
他說著快步往警員下山的路口走去:“周磊,招呼大夥別太多人下去,小心滑坡。我下去看看。”
周磊對著楊虎笑笑:“虎哥!換了聲衣服都沒認出來。嗯!知道了隊長。”
周磊對楊虎打了聲招呼,又對石頭應了聲,小跑到那些警員身邊,大聲把石頭命令傳了下去。
楊虎跟著石頭順著一條剛剛踩出來的泥濘小路,往河邊下去,七八百米之後,就看到了案發地點。
十幾個穿著警服的警員,正在那裡取樣,拍照,看著連警戒線也沒拉起來的模樣,看來也是剛剛趕到沒多長時間。
那片小沙灘就在山腳下,一個出水口附近,山上的流水把那裡衝出一個十幾米寬的水坑,上游衝下來的淤泥沙子,就在那裡形成了一小片長著青草的小沙灘。
地方不大,也就七八米寬長的個面積。
隔著老遠,楊虎鼻尖已經聞到那股刺鼻的血腥味。
他沒跟著石頭過去,往旁邊開闊處走了幾步,站在山坡上對著下面的河道檢視起來。
石頭腳下跳了幾步,跨過一條小水溝,踏上那片小沙灘,入眼的就是綠色草莖上隨著雨水滑落的血跡。
他腳下拳頭大小的碎屍,撒了滿地,和三天前案發現場見到的一模一樣。
兩個警員正小心的從河邊撈起一副觸魚的電機工具。
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警官,走到石頭身邊:“武隊,和三天那起案子一模一樣,罪犯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而且這場雨來得太是時候了,要說有相同的地方,就是那傢伙都找下雨天動手。”
武巖點點頭,目光在草地的碎屍裡掠過,仔細的觀察著周圍。
他剛往前走了兩步,想走到河邊去,身後岸邊的草叢裡,突然穿來一陣樹葉搖動的聲音。
猛一回頭,他剛好看到楊虎起身往下游跑去。石頭也猛的轉身,往楊虎身後追去,他知道楊虎發現什麼了!
楊虎眯著眼睛,緊緊盯住河裡一截彷彿樹樁模樣的東西,扒開身前的雜草快步往下游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