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那聲尖銳的嘯聲,還是壓著他頭部丶泛著令人發顫的光芒的鳥爪,都在告訴他這樣的訊息。那個動物系的能力者化成的動物大概很大,因為對方壓下來的體重沉得幾乎讓他透不過氣來。
喂,可別壓死他了。過了一會,旁邊有人笑嘻嘻地說。老爹還想吸納他進來呢。
他感到身上的能力者衝著他又尖嘯了聲,然後才慢慢地移開。翻過身坐起來的艾斯,這才知道剛剛狠狠地按倒他的,到底是什麼動物。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一刻:那是一隻已經成年的獅鷲。
渾身都披著暗金色的毛髮,同色的羽翼收攏在背上,藍色的獸瞳怒不可遏地看著他。那對羽翼攸地張開,用力拍打幾下人立起來。隨著一聲清嗚,艾斯親眼看著那隻巨大的幻獸變回人類。
鳥的爪子變成人類的雙手,獅子的後肢變成人類的腿,而那對翼展約莫七八米長的暗金色羽翼,則在收攏後消失不見。那隻獅鷲變成了一個有著金髮碧瞳的女子。
那個女子跟他的年紀相約,身上穿著黑白相間的洋裝,戴著黑色的袖子和長筒襪,以及白色的長靴。除了被黑白二色的髮帶束成雙馬尾的金色的頭髮,以及暗含怒氣的天空雙瞳,渾身都是充滿著殺氣的黑白相間配搭。
老爹想收這傢伙?那女子頭也不回伸手指著他說,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
鈴你回來了?有著飛機頭的男子笑呵呵地跟那女子打招呼,如果艾斯沒記錯的話,他自我介紹的時候的確是說是四番隊隊長薩奇。那女子指著他的手仍堅守原位,被稱為鈴的女子堅定不移地又問了一次:這傢伙是將來的兄弟?
啊,大概是吧。薩奇不置可否地應道。
……好吧。可是這種傢伙……鈴嘆了一口氣,無力地揮了揮手。
嘛,以後大家都是同伴,要好好相處啊,鈴。薩奇打斷她的下半句。
可是鈴卻不怎麼領情地瞥了艾斯一眼,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攻擊老爹的傢伙……看他再過十年都不會願意上老爹的船吧。算了,反正這不歸我管——她一邊甩著手,一邊再次張開那對暗金色的羽翼。我先回去補給船幫忙了。
巨大的羽翼拍打著颳起強烈的旋風,然後一弓身就飛上了半空。艾斯看著那末金色的身影在半空愈飛愈遠,最後降落在遠方緩緩駛近的船上。
一直站在艾斯身邊不遠的薩奇一臉八掛地問:怎麼了?看上了鈴了?
聽見薩奇的話,本來有點呆的艾斯猛地回過神來,怒極地咆哮:閉嘴!
可是薩奇沒有如他所願地閉上嘴,反是一直跟著艾斯丶喋喋不休地說:嘖嘖嘖,以往看上鈴的人可不少,不過基本上都被鈴踹飛了。你要追她的話,可得多花心思唷。
閉嘴!誰要追她!再說,誰說要上你們的船!艾斯怒不可遏的聲音,迴盪在白鯨號的上空久久不散。不過也許是因為他還沒有答應要加入白鬍子海賊團,所以眾人也並沒有調侃他的意思。因此這一波調侃,就落到另一個當事人身上。
當鈴拎著好幾瓶烈酒回到白鯨號的主甲板的時候,收穫了無數曖昧的眼光。直接無視了其他人,鈴徑自去到白鬍子的面前,一臉高興地說:我回來了,老爹!
白鬍子慈祥地笑著說:回來了,可玩得高興?
嗯!買了好多東西!鈴揚起燦爛的笑容,原地轉了圈才繼續說:也幫老爹您買了酒。
白鬍子看向她手邊的酒瓶,辨認了一下說道:喔?這是百果酒吧。
鈴一邊將酒瓶推到白鬍子面前,一邊拼命點頭:是啊是啊,因為聽說最近剛好是——鈴的話說到一半,白鬍子舉起手來,然後反手將一個吶喊著襲來的人影打飛開去。噗通一聲,那人影飛越所有人的頭頂直直掉進海里去。
鈴好奇地望著那方向一下,然後就回頭繼續跟老爹說話,沒有任何意向要管那邊掉進水裡去的人。而站在船舷邊,看著那身影沉下去的海賊們,則是擾攘了好一會後才有人跳下海中救人。
這種情景,在未來的好一段日子持之以恆毫無間斷地發生。到鈴終於想起那個不斷被老爹打飛的新人,是那天懸賞令上的二億貝利新人的時候,距離她帶著百果酒回來之後,又過了快一個月。
幾乎習慣了每不不定時的轟祿巨響,鈴跟其他人一樣能依然故我地做著自己的事。後來她也就再沒數過日子,直到她那張只漲了一千萬貝利的懸賞令被送報鳥送到她面前的時候,時間又過了快兩個月了。
鈴!快來首歌吧!宴會才剛開始,就已經有同伴急不及待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