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塔尼亞先是看了一眼點滴,然後才讓鈴舉起雙手,好檢查一□上那些斷掉的骨頭。順從地舉起手,鈴含糊地應了句。鈴的身上纏上了厚厚的繃帶,看著挺嚇人;手臂和腳上的大大小小傷口,也已經趁著鈴昏迷處理好。就是滿身的繃帶纏得緊,再加上那陣濃濃的藥味兒,讓鈴不禁一陣氣悶。
我昏了多久?
不長,就半天。量了一下血壓,又翻了翻眼皮。然後塔尼亞扯過病歷板刷地寫起來。一邊讓鈴披上衣服,塔尼亞一邊唸了她幾句:你啊,受了傷就不要硬上,肋骨差點就戳入肺去了知道不!幫你處理傷口的時候,我差點沒給你嚇死!!男人啊,就是要在這個時候用,用得著他們就要儘量用。鈴你是女孩子,身上那麼多傷痕。雖然我有秘方,可是不小心注意點以後可不好嫁出去呀——說到這兒,塔尼亞的臉不自然地扭曲了一下,不怎麼情願地說:雖然現在你怎麼看也不像可以輕易嫁出去的樣子就是了。
穿好衣服的鈴聽見這句結語,不由得笑了起來。塔尼亞沒好氣地彈了她的額頭一下,鈴吃痛地捂著被彈的額頭,無辜地看著塔尼亞。
你就笑吧!再過幾年你就會明白。看著她這個樣子,塔尼亞有點恨鐵不成鋼。
鈴倒是淡然。
我現在沒有這種心思——連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鈴滿臉歉意地說。再說,在海上飄泊的海賊,還說什麼——
話可不是這樣說!塔尼亞豪氣萬分地打斷了她的話。挺胸,塔尼亞笑得一臉得意:老孃這可不是成功抓到一個優質好男人了嗎!
鈴想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啊,你在說二番隊的那個誰……名字是什麼來著?
他叫勞倫斯不是那個誰,再說他是在四番隊不是二番隊……塔尼亞怔了一下,然後一臉無奈地說。她又寫了幾筆,伸手用板子的背面敲了敲鈴的頭。你啊,這種不是重要的人就不會記住的性格,快點改一下吧。
鈴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然後小心地從床上站起來。雖然腳下仍有點虛軟,可走路還是問題不大的。
老樣子,每天來醫務室打一下點滴,傷口也先別碰水。塔尼亞一邊幫鈴拔掉針頭,一邊碎碎念。接著翻出一瓶白色的小藥片,不容拒絕地塞入鈴的手中:藥也別忘了吃。睡覺的時候——算了。
塔尼亞翻了個白眼,還是從鈴的手中搶回藥瓶。
你晚上還是來醫務室睡吧,扔你回去跟其他人睡我可不放心。將藥瓶放回抽屜裡,塔尼亞說話的時候有點咬牙切齒。就光從你平常小傷不斷的情況看來,期待那群臭男人將你當成一個受傷的女孩子來看,是有點要求太高了。
聽見這個評語,饒是頗厚臉皮的鈴也只能苦哈哈地笑了。
沒辦法,作為一個向來在前線衝鋒陷陣的戰鬥隊員,要將這個實力只在隊長之下的女孩子真當成女孩子來看,一般的海賊們表示——要是他們真的這樣做,他們死一百遍都不夠死。因為除了實力以外,鏡音鈴還持有一個對男性——或雄性異常有效的特技。
因為這個女性防身技能鈴被家人訓練得幾乎是下意識地使用,無數個男同胞在鈴大有所成之前都曾經遭遇過。而這個技能,又有一個通稱:絕子絕孫腳。
而隨著鈴的實力向上增長,這個技能的力道……就更加讓男士們臉色大變了。
綜上所述,想將鏡音鈴當成女的也不行呀!死一百遍都不夠她一腳呀!
啊哈哈……鈴一臉尷尬地乾笑,卻是對塔尼亞的定語反駁不能。
話說回來,鈴你其實可以不那麼亂來吧?本來正在唸鈴的塔尼亞,語鋒一轉,語帶不滿地說:你的求援我們這邊已經收到了,你其實大可以拖延著時間等我們啊。
——你可以多依賴我們一點啊。
鈴收斂起笑容,看著塔尼亞的眼神有點複雜。一番解釋的話語在口中翻滾了好幾次,可終究說出口的,卻並不是那番已經修飾過的話語。
不能等下去了。鈴一邊走向醫務室的門,一邊淡淡地說。她的腳步停在門前,沉默了一會又說了一句:那些人等不及了。
哈?
那我先走了,晚上見。鈴沒有回應塔尼亞的疑惑和不解,拉開了門就匆匆地離開醫務室,也不管身後的塔尼亞的連聲叫喚。
鈴扶著牆發了好一會呆,然後才有一陣熟悉的氣息靠近過來的時候,赫地驚醒過來。
不要緊呦?再回去躺一會吧。馬爾科彎□,有點擔憂地問道。在他看來,一出門就扶著牆好一會都不動的鈴,絕對是犯頭暈了。無論是因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