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之長的男人一聲不吭地倒下了,立即引起了一陣騷動。人群匆匆地扔下手上的東西趕過來,沒一會就將艾斯擠出了騷動的圈子之外。艾斯有點無奈地站在人群之外,伸手抓了抓頭。眼見沒有人會理會他,只好轉過身離去,打算轉頭再來看情況。
在回去找鈴之前,順手裝滿了水壺。回去的時候,鈴還是躺在原地呼呼入睡。然而就在艾斯坐下沒一會,身後就傳來了細微的動靜。
早安。
注意到身後的動靜,艾斯轉過頭剛好看著鈴揉著眼,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本想著伸個懶腰卻是不小心痛得一臉扭曲。擔憂地問了一句,卻是得來一句惱羞成怒的:沒事!艾斯看著鈴痛得咬牙咧齒,卻還是要強地吼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在這個時刻,他終於明白之前老在心底翻滾而過的情緒是什麼了。
——這種永遠向前衝的性格,跟他家那個同樣有勇無謀的弟弟簡直是一模一樣呀。
你就不能讓別人少擔心你一點嗎?有點無奈地喃喃自語,艾斯伸手將鈴重新按著坐下。然後將水壺塞在鈴的手上。你跟我那個老讓人擔心的弟弟簡直一模一樣。
哈?喘過氣來的鈴,一邊接過水壺,一邊不解地應了聲。待劇痛下去了一點後,她才扭開水壺,仰首喝了幾口。隨手用手背擦去嘴角的水漬,鈴這才有了心思追問下去:你在說什麼啊?弟弟?
對啊,感覺好像多了個妹妹一樣。艾斯笑著說。鈴看著他,總覺得那個笑容很礙眼。抓著水壺的手緊了緊,鈴的腦海中滿滿地被想一拳揍下去的念頭所佔據。
正在鈴糾結到底要不要揍下去的時候,艾斯已經興高采烈的說起他那個自離家後就再沒見面的弟弟,據說是一個名為路飛的少年。跟艾斯剛好相差三年,是一個直來直往的熱血少年;而且是一名超人系的果實能力者。
聽完他所說的小時候二三事,鈴一臉難以置信地嚷了起來:你怎麼可以將我和你弟弟比啊!過份!
艾斯不怎麼在意,接過被鈴當成武器拋過來的水壺,隨手扭開喝了口,樂呵呵地說:嘛,性格是一點也不像,可是這種直接向前衝的特性可是一模一樣。
聽到他這樣說,鈴不禁氣鼓鼓地轉頭生著他的悶氣。
艾斯見此,又咧嘴大笑。
也許是因為先前發生的事讓鈴對艾斯的印象改觀,艾斯總覺得在鈴醒來後對待他的態度,有了轉變,好的轉變。雖然他還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什麼事讓鈴有了改變,不過這種事倒是一件好事。
說起來,剛剛有一件好訊息和一件壞訊息。艾斯眼看已經逗夠了,還是趕緊將話題拉回正題。雖然鈴在這個意志薄弱的時候很好逗玩,可是要是一不小心逗火了她,恐怕他就要遭殃了。
聽見是正事,鈴這才消了點氣,黑著一張俏臉轉過頭來。
都說吧,反正早說晚說都是一樣。
艾斯聳肩,然後對鈴說:壞訊息是電話蟲在現時用不到;而好訊息嘛。故意拖長了語調,艾斯吊了一下鈴的胃口才說:那個老頭代表這個島答應了,只要我們能幫助他們撃殺叛逆,那麼他們就會歸順到老爹的名下。
聽見這個訊息,鈴也不敢挑了挑眉:哦,終於下了決定了。
艾斯滿臉都是令人想揍他一拳的表情,而鈴看著他這種表情,抽了抽嘴角就沒忍住自己的手。冷不防地被鈴揍了一拳,艾斯捂著被打的地方毫不在意地笑。
見此,鈴雖然還想再來一拳,可看著那種表情卻是一點也揍不下去了。
——明明以前看見kaito大哥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她還能很爽快地下手呀。
鈴收回手,滿臉糾結地看著自己的手。而艾斯則是揉了揉被打的臉頰,然後摸出一塊乾糧遞到鈴的面前。從自己糾結的事中回過神來,鈴不客氣地拿過乾糧,又搶過艾斯的水壺,一口餅一口水地吃起這頓簡單的早餐。
說起來,電話蟲不能用的話,要怎麼通知馬爾科他們?艾斯一邊吃著,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道。鈴鄙視了他一眼,為那食物碎屑滿天飛的情況,然後才說:沒關係。
順手將手邊的一個黑麵包拿起塞入艾斯大張的口中,看著他被噎住的表情不由得一陣大樂。好心地遞過手邊的水壺,鈴看著艾斯忙不迭地灌水,樂不可支地說:我看,你先解決好自己的早餐再問吧。
嗚嗚嗚。
畢竟那隻小傢伙可不是一般的小傢伙。說著,鈴抬頭看向洞穴的頂端,彷佛從那可以看見遠方的天空。那可是我特意培養的鳥兒,專門的傳訊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