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婢女意欲上前斟酒。
我微微一笑“且慢。”
梁晉之微一愣不解看向我。
我從婢女手中接過白玉酒壺笑道“在此一直受你照拂且讓我為你端杯酒。”
我將梁晉之面前的酒杯徐徐倒滿雙手端起遞給他鄭重道“晉之自相識到現在一直頗受你照顧這次秋秋之事更是讓我感激。今日便借花獻佛還請飲盡此酒。”
梁晉之看向我眼底灼熱接過酒仰頭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笑道“好酒。美人在前酒亦香甜。”
他不羈的樣子又讓我想起他之前種種不禁莞爾。
他亦為我倒上我含笑接過廣袖一遮亦飲畢。
此酒香咧甘甜入喉口齒留香。
我放下杯子驚訝道“晉之你亦飲甜酒?”
梁晉之眉毛一挑端起自己眼前的杯子“要不你也嚐嚐我的?”
我疑惑接過又看看他他只笑不語。
我又看看身旁婢女才知道原來兩個婢女人各手執一玉壺。只是玉壺蓋上一紅寶石一綠寶石。
我明瞭將酒杯推向梁晉之笑道“原來是這樣。你的酒自然還是你喝了。”
梁晉之看向我眼神漆黑暖意濃濃。
酒過三巡梁晉之亦面微紅。
我將他手中酒杯輕拿走“晉之明日既要賞花今晚就別喝了。”
梁晉之淡淡一笑“好。明日一早便讓人來接你。”
是夜我躺在煙羅帳裡這梁晉之當真闊綽且不說這宅子豪華之令人咋舌單是昨日一餐極是奢侈。好多菜都十分精緻與小時候在宮中用過的宮廷御宴倒十分相似不知道這梁晉之什麼來頭看來非富即貴。
第二天一早一婢女過來叫醒我。
掛滿的衣服問我穿哪一件。
直看得我眼花繚亂最後我仍是選了一身白色裙裝煙霞粉色罩衫。只讓婢女將我烏松松綰在腦後問我要什麼頭飾。我選了一珊瑚流蘇垂珠插於中。
梳妝完畢婢女便給我披上絳紅披風。
門外梁晉之的馬車已在等候。
我掀開簾子梁晉之已坐在裡面。
見我上來他伸出手拉我我驚喜道“我以為你已出了。”
他微微一笑“說好是和你一起去的。”
說笑間感昭寺已在眼前。
山下亦能看到山頂如雪如霧的片片梅林盛開。
寺裡沙彌早已在此等候梁晉之下得馬車倨傲站立。那沙彌立即恭身引路。
梁晉之拉起我的手隨他轉入另一條山路。
這條山路在感昭寺的右邊一偏殿樓閣卻不對香客開放。
穿過此偏殿便是一條鋪地極為平整的白石條路曲折蜿蜒到山頂。
那沙彌將我們領到路口便雙手合十恭聲道“施主請!”
我和梁晉之便拾級而上。
這才現路兩旁皆是密植梅樹。梅花次第開放。白的粉的紅的甚至還有不常見的淡綠梅花。
那梅枝有的已伸到路當中梁晉之便輕輕撥開讓我先過。
望著這大片的梅林心裡興奮異常。
我高興地拉起梁晉之的手讓他湊近一株梅樹前“晉之你看那邊那梅花太好看了。”
梁晉之緊緊握住我的手只看了一眼便笑道“再好看哪有你好看。”
我一滯嗔怒甩掉他的手“休得取笑。”
他從旁邊梅樹折下一盛開的粉色梅枝輕輕別我腦後烏。
我不敢看他那灼熱的眼光只向上走嘴裡道“還有好長的路你不走我便走了。”
衣袖一緊我猝不及防直往後跌去。
我失聲驚叫。
卻一下跌入一溫軟的懷抱我定定神看向嘴角微翹一臉不羈的梁晉之。
他緊緊攬住我聲音渾厚溫潤“卿卿此生遇上你乃是蒼天賜福於我。”
我心底一熱。
只垂眸淡然道“晉之我知道。但賢妻已有又何須——”我頓住。
他身子一僵緩緩鬆手。
我立住向上走去。
一路沉默直到山頂。
山頂空氣凜冽暗香撲鼻滿山梅花望去如雪海。
梁晉之站在一旁臉色淡淡眼底不辨喜怒只望著那雪海出神。
我心下不忍走過去輕聲道“晉之……”
他回過神看我一眼淡淡一笑“這裡可好?”
我點點頭迎上他的雙眸心裡掠過陣陣苦澀母親的話猶響在耳邊“若是尋常百姓家夫妻舉案齊眉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