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敲了一下這個妮子擱在床頭的手,叫這個心思多。
“哎呀,我左右只不過說說,你就這麼兇,將來你家良人要吃盡苦頭。”
這個丫頭越口無遮攔,雖說北方地處邊塞,民風淳樸開放,可這小妮子實在不像話。
見我起身,她則閃身下床,衝我做個鬼臉,打簾跑了出去。
我則重新躺下。
良人?我苦笑不已。想起母親父皇。當年,父皇亦是母親的良人,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良人也只是一時好,不見得久長。
不多會,簾子再次被開啟,我以為是靈兒,“怎麼回來了?”
“卿兒。”是韋伯母的聲音。
恍若間好似母親在喚我,亦只有母妃才似這般溫和,“傾兒。”
來到懷荒,我就隨母性改成了沈卿卿。父皇的梁性已是前世的梁傾雲所有。
那個梁傾雲,已隨著逝去的母妃葬在了冷硬的深宮。
一瞬間的恍惚,韋伯母已來到床前,我趕緊起來,“伯母,什麼事情?”
“剛才那李媒婆,方才伯母說的話你也聽見了。”韋伯母來到床邊,似乎有些尷尬,慢慢坐下,“我知道那麼說你或許不高興。”
我才明白原來是說我是她侄媳婦的事情。
於是,我撫上這一雙滄桑的手,“伯母這樣說必然有考慮,我自然不會計較。”
“好好。”韋伯母心大感欣慰,反手握住我的手,“卿兒,你來已有半年了,說實話,伯母也一直沒拿你當外人,這個李媒婆人稱李大嘴,誰家有事她都要打聽,有時無心卻也攪三分。我是不知她要來的,今日為靈兒求親。她既見了你,若不這樣說,她必會問個仔細。指不定又要為你操心。”
她說的隱晦,我也聽明白了。一怕媒婆打我的主意,二怕不確定我是不是已有所許,冒然說了我已嫁人怕我不高興。
想到此,我笑著說,“伯母的回答自然是最好的。”
雖然我沒有說自己的境況,但知道我沒有怪她,她也立馬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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