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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畫,臣妾將以皇上的筆墨作詩。”

梁文敬看了席婕妤一眼,微沉吟一下,寥寥幾筆,一株墨梅便栩栩如生綻放於紙上。

眾嬪妃驚歎之餘,看向席婕妤。

席婕妤上前,細細端詳梁文敬的筆墨,微笑道,“臣妾便以皇上的墨梅為題,作詩一,臣妾獻醜了。”

說完在梁文敬墨跡未乾的梅花旁,邊用小楷寫邊輕聲吟道,“我家洗硯池邊樹,朵朵花開淡墨痕。

不要人誇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

隨著話音,一氣呵成。

席婕妤放下筆,靜靜看向梁文敬。

梁文敬看了看席婕妤,“唔,不錯……婕妤確實好字,詩才亦不錯。”

席婕妤微笑福身一拜,“臣妾懇請皇上將此畫賜予臣妾。”

梁文敬微一揚眉,看了席婕妤一眼,唇角微翹,點點頭。

“臣妾謝過皇上。”席婕妤鄭重斂衣跪拜。

平日與世無爭的馮昭儀,相貌平平的席婕妤都得到了梁文敬所賜的墨寶,一些嬪妃開始沉不住氣了。

雖還是一團和氣,笑語嫣然,但是,眼睛掃過之處,圍觀的嬪妃神情卻是各異。讚美的,眼熱的,嫉妒的,沉默不語的,冷眼相觀的,一應俱全。

想想也是,平日看來不起眼的嬪妃瞬間出盡風頭,那些自恃才色雙全的嬪妃自是不服。饒是心裡恨得要命,卻也只能恨無緣被梁文敬抽到。

接下來的是卻是斂貴嬪、前些日子被禁足在呂昭儀宮中學琴的良美人。

斂貴嬪亦抽中吟詩一,遂做《早梅》一,“東風才有又西風,群木山中葉葉空。

只有梅花吹不盡,依然新白抱新紅。”

……

之前各嬪妃俱有賞賜,餘下的嬪妃們皆躍躍欲試。

輪到良美人上前抽籤了。

良美人略整了一下髻,面帶微笑、胸有成竹般走向捧竹籤的方婕妤。

快到跟前,不知被什麼一絆,忽然一下向方婕妤旁邊的菏嬪身上撲去。

事突然,所有人措手不及,待眾人反應過來驚呼之下,良美人已經貼住菏嬪,雙雙向後面倒去。身邊的方婕妤幾個人反應過來急忙伸手去扶。

幾乎是同時,眼前一閃,廣袖飛起,凌厲掌風過處,隨著一聲淒厲的叫聲,良美人壓向菏嬪的身體向一邊翻去。

菏嬪被梁文敬穩穩托住,我懸在喉嚨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菏嬪驚魂未定,在梁文敬懷裡緊緊抓住梁文敬的錦袍,幾欲失語,“皇——皇上——”

梁文敬看著他,濃眉深鎖,溫和道,“怎麼樣?沒傷著吧。”

菏嬪許是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只縮在那裡瞪著驚恐的大眼,怔怔不語。

梁文敬登時大怒,“來人!將良美人拿下!”

眼見著剛才和煦如春風的梁文敬突然怒火沖天,眾嬪妃無不花容失色。紛紛瑟縮一邊,不敢言語。

良美人被掌風震到一丈之外,趴在那裡竭力撐起上身,頭未抬起,一口鮮血噴出,又軟軟趴下,膽小的嬪妃甚至已驚撥出聲。

在天子眼皮底下生如此折損龍胎之事,無論有意無意,足以讓其擔上謀害皇室子嗣的罪名,禍及家族。眾嬪妃瑟縮之下,看著良美人的慘相雖於心不忍,卻無一個嬪妃敢上前去攙扶,生怕引火燒身。

我站在一邊,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覺似曾相識。

眼前驀然閃過塞外初識烏洛時,烏洛一記**將阿魁嫂掃向數丈外,阿魁嫂頃刻斃命。

我心裡一顫,梁文敬習武之人,良美人如此,只怕已是手下留情。兩名太監已將良美人架起要拖走。良美人已是雙目緊閉,神志不清。

我上前道,“且慢!”

兩名太監看看我,又看看梁文敬。

梁文敬看向我,漆黑的眸子閃過清冷的光芒。

我緩緩一拜,“皇兄,當下之急,還是由太醫來為菏嬪診脈。若是有事,良美人難逃死罪;若是無大礙,還請皇兄高抬貴手,此事系良美人蓄意還是無意尚難定論。”

梁文敬鼻子哼了一聲,臉微一偏,“快扶菏嬪回宮,傳太醫!”

幾個侍女攙著驚魂未定,略顯笨重的菏嬪坐上軟轎,飛快向惜菏宮奔去。

梁文敬方才淡淡道,“無論有意無意,衝撞龍脈便是死罪。”

一聽是死罪,眾嬪妃免不了又是緊張,乍聽之下亦無不臉色蒼白。

我早已掃過剛才良美人撲向菏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