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的不朽音,清晰入耳,令眾多不朽渾身一抖,不由自主地望了過去。
正是剛剛甦醒的霄日。
“咦?”
霄日輕咦了一聲,深陷的眼窩,睜開兩條細縫,掃視了一番殿內,有些疑惑:“氣氛,怎麼如此嚴肅?”
不應該是慶祝方總御歸來,橫掃四方麼?
這,這場面不對勁!
霄日眼睛眯起。
驀然之間,他心頭似乎瀰漫著一絲絲寒意,有些毛骨悚然,而這一切,是源於其他不朽的奇怪目光!
似乎憐憫、似乎悲哀!
彷彿鄙夷、彷彿漠視!
霄日登時頭皮一炸:“他們的目光,怎麼那麼奇怪?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與此同時。
方成目光一動,落在霄日的身上,淡淡道:“霄日,有敵來襲,你踐踏疆域尊嚴,卑微祈求寬恕,已是重罪。”
“你,有什麼要說的?”
隨著方成聲音傳遞,霄日面容一僵,眼窩愈發凹陷,一把匍匐在地,痛哭流涕道:
“方總御啊,請您明鑑!我那是為了避免傷亡啊!”
“倘若激怒了那些來襲之敵,不只是資格令牌丟失,我們也會死傷慘重,實在不值得!”
“一片丹心,可照日月!您明察啊!”
霄日的肺腑之言,登時震撼到了在場的不朽們。
“他的臉皮,未免太厚。究竟是何等心性,才能如此作態?”浮昀垂首一嘆,頗有些咂舌讚歎。
滄鼎崆也嚥了口唾沫:“他自己在那裡上演獨角戲,方總御根本不搭理他”
“他竟然還能說得下去?”
只見霄日匍匐殿內中央,言語懇切至極。即使方成淡淡看著,他也發揮流暢,絲毫不見困窘尷尬。
“霄日。”
方成眼眸宛若汪洋,醞釀幽深霸烈,淡淡開口:“作為隱宗之人,你有什麼想說的?”
霄日身形一頓,愕然抬首:“方總御,您在”
方成輕聲道:“霄名已死,下一個是你。作為隱宗之人,你有什麼想說的?”
霄日軀體一顫,眼眸流露深深哀慟,悲憤道:“方總御,您是搞錯了啊!”
“霄名,乃是我的隔代侄兒,我們都不是隱宗之人啊!這,這是誣衊!是歪曲誣陷啊!”
“浮昀!浮昀!”霄日痛撥出聲,指著浮昀,憤怒道:“一定是你!憑空捏造事實!”
“排除異己!”
“獨霸權利!”
霄日仰天悲呼:“你已權傾疆域,還待怎樣?你是不是還想把滄鼎崆除掉?”
“甚至還打算著圖謀總御席位!”
霄日宛若一個忠誠真摯的臣子,控訴浮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