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金,被三刀劈死。
他暗語,又能承受得了幾刀?
正因如此,暗語的情緒愈發複雜,一股股醞釀淤積的情緒,酸甜苦辣鹹淡涼熱,悉數湧入心頭。
太複雜。
不知如何形容。
天可憐見,在這之前,他暗語來到此地,是屈尊降貴啊!
方成注視著暗語、禾木,輕笑道:“暗語,禾木。”
戰力在身,威能蘊心。
方成自然不需折腰行李,因為論及真正層次,他已算得上一位界主尊者。
暗語緩緩道:“方成,你……你真的是天體?”
一旁的禾木目光柔和,卻也隱藏一絲好奇。
無論是任何一位界主尊者,都對方成產生了無與倫比的探究心理,宛如百爪撓心。
若非光禺不朽的旨意,只怕已有數十位界主尊者,直接來到第三十九懸峰,與方成探討談論。
方成輕笑一聲:“我的確是天體階層。”
眼見著界主尊者暗語的茫然惑然,神態複雜到了極點,方成也是忍不住發笑。
暗語扁了扁嘴,搖頭:“太令人吃驚了,唉。”
他琢磨半天,也不知道用什麼語言,能夠形容此刻的心情。
禾木也附和道。
“方成,你應該是打破天體極限、突破規則桎梏了?天體斬界主,這可真是聳人聽聞。”
“哈哈。”
方成微笑。
只見方成輕輕一拂,白衣袖口伴隨著風聲盪漾,懸峰內空間微微扭曲。
千米之外的一處石桌石椅,憑空閃現而來。
“請。”
方成微笑示意,坐在石椅上。
暗語與禾木對視一眼,也都坐了下來。
禾木眼眸充溢著生機勃勃,說道:“這等開天闢地的大事情,當斟一壺酒矣。”
說罷,禾木袖袍一揮。
一壺滴溜溜旋轉不停的酒壺出現,伴隨著酒壺落置在石桌面,輝輝生息,也瀰漫開來。
懸峰之上,所有的花草樹木,驟然拔高生長一倍有餘。
暗語盯著酒壺,嘿然一樂,有些促狹:“這生態酒,我可是眼饞了許久,卻一直不得品嚐啊。”
禾木道:“暗語,這可是我珍藏數萬年的存量,生態體,本就稀少。釀成酒液,更是難得。”
“生態體?”
方成眼角一顫,暗暗咂舌。
生態體,乃是誕生於永恆虛空中的神異,有形有態,但卻稱不上武器。
即便如此,也是珍稀異常。
而眼前的翠紅酒液,居然是由生態體釀造而成,用來品嚐飲用,簡直豪氣。
這一下,方成就有些明白。
界主尊者,俱是經歷了無窮時光,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資源身家,自然是豐厚無比。
方成雖是界主戰力,但論及底蘊,還差了一些。
望著生態酒,方成沉吟一會兒。
“恩。暗語,禾木,詛金的死,你們好像一點都不介意?”方成忍不住開口問道。
方成略有疑惑。
同為中寰城三大鎮守界主尊者,三人好歹是有些情誼的。
更何況,一位界主尊者何等尊崇、尊貴,詛金已經死了足有十餘分鐘,居然還是一片平靜。
方成微不可查地望了眼上寰城。
他本以為,會有繁多界主尊者,乃至不朽存在降臨此地,詢問根果緣由。
暗語一怔,看了眼禾木,搖頭笑道:
“詛金的人緣,奇差無比。而且身為五級守衛者,她已有近十萬年,未曾出手完成任務,早已惹出許多人的不滿。”
詛金的死,彷彿是一塊朽木凋零,無人為其哀傷。
可悲可嘆。
作為一個偉岸界主,詛金是成功的。
但作為一個智慧生靈,詛金是失敗的,因為她肆無忌憚、太過猖狂,失了基本的規矩。
況且
暗語眼睛微微眯起。
關於詛金養殖智慧生靈的蛛絲馬跡,他也是有所耳聞,只是不太確定。
但看到如今的態勢。
上寰城不朽存在,居然都保持沉默,這已經足以證明許多事情。
一個活著的界主尊者,可以允許其做出一個違規超限的事情,只要仍然是寰宇閣的一份子,可是視若無睹。
這是諸多因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