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墨息的本質，與土屬法則有關。換而言之，吞噬萬物，只是墨息的性質而已，根本不算墨息的殺伐招數。”方成暗暗點頭。

怪不得墨息這麼弱。

假如墨息真能發揮出五維神器的威力，他方成也扛不住墨息的一記砸轟。幸好有永恆虛空壓制，令墨息不能動彈。

但這也愈加昭顯出永恆虛空的古怪。

擋得住外界的原始神、至尊神……鉗制虛空內的真神……壓制五維神器墨息，這些盡皆佐證著永恆虛空的神秘。

“破解之法。”

方成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後繼續翻閱。永恆虛空究竟有著何等古怪，暫且不急，目前最亟不可待的……是誅殺獄族冥神！

短短瞬息。

方成便了然通徹一切，眼裡登時有著狂霸酷烈的無窮殺機。

不論你們是獄族冥神，還是冥淵宗盟的真神，都註定得死！

同一時刻、空涅恆域、星辰宇宙。

這座星辰中位宇宙，其內容納著海量的修仙之人。與仙者不同，修仙之人有著情感，之前方成也曾來到此地，推敲仙道道路。

可是。

如今的虛空人族，已不需要仙道輔助。

單單是一位至強者方成，便可撐起虛空諸生。所以人族對於推敲仙道的熱情，也驟然削弱無數。

嗡嗡。

星辰宇宙的外壁，閃爍著莫測光華，赫然有著無窮無盡的鎖鏈、印記、紋路，正是人族法座施展的枷鎖封印，可以檢測並限制仙者的逃離。

而在宇宙外壁上方，則是懸浮著一座巍峨陸地。

……

陸地之上。

一位面帶五彩圖案的中年男子，渾身流繞彌矇色彩，並且散發著永恆氣勢，正是一位人族永恆。

“哼。”

他面色陰翳無比，兩道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蘊藏不甘怨憤：“該死的至強者方成，真以為自己是救世主了？憑什麼？憑什麼點化這麼多永恆？”

“該死！”

“我們這些原本的永恆，歷經千辛萬苦，熬煉無盡歲月，才勉強觸控到了心靈力量，終尋成永恆。可這一切的艱辛努力，全都被你給毀了！”

蓬！

中年男子忍不住捏爆了一團火焰，雙目跳動簇簇炎芒，彷彿隱藏著洶湧澎湃的火山。

他名為厲罡，乃是一位初心永恆。他的本心是：唯我獨尊。他的初心是：天下第一。

換做以往。

他勉強還能面對現實，畢竟永恆只有數萬位。而且放在任何一座疆域，永恆也屬於最為強絕浩瀚的存在。

可是如今。

一億永恆！一億個啊！每座疆域，至少有著數十位永恆！這讓他怎麼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通徹心靈的永恆，僅僅只意味著對心靈的挖掘，對己身的明悟

因此。

永恆的性格心性，也千奇百怪。人族厲罡的存在，雖是特例，卻並非唯一。

不是每個人族，盡皆願意全心全意只為人族。也不是每個生靈，盡皆感恩安寧和平，感謝方成帶來的勝利局面。

畢竟……方成不是永恆神異，無論做出什麼壯舉，也不可能讓所有人族全都愛戴尊敬他。

厲罡，便是這麼一個怨恨方成的人族。

而且。

厲罡與尤霧族非常親密，甚至曾經發生了一場跨越種族的愛戀。雖然早已分離，卻也不想看到尤霧族滅絕。

新仇舊恨，導致了他的怨憤。

“該死！”

“真是該死啊啊！”

厲罡忍不住捶胸頓足，右腳向下狠狠一踏轟隆！

他的右腳，泛著彌矇無盡的色彩，宛若漣漪般，向下蔓延，登時崩碎了橫亙永恆虛空的巍峨陸地！

轟隆！

遼闊萬分的陸地，被厲罡踩成了海量齏粉，飄灑虛空！

嘭咚！

極量極的光波，向著四面八方延綿而去，消弭一切！

而與此同時。

星辰宇宙內，剛好走出了一位披著雪白絨氅的靚麗少女。她美眸流轉著潺潺仙光，如同溪流，其嬌軀也透露著仙道韻味，正是一位臻至不朽層面的修仙之人。

一道道仙光，圍繞旋轉。

一縷縷仙氣，飄渺無涯。

這位靚麗少女，正是當年方成來到星辰宇宙、傳下奇點修仙法、收下的第一位親傳弟子……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