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將飯菜消滅大半,到了最後,除了姜元辰藉口自己年齡最小沒有喝太多,其他幾位師兄少說也喝了一大壇多。
“這次馬遠師兄倒是喝得最多,居然一個人解決了三壇?”衛宮面帶紅雲,吃力說。
陶源眯著朦朧雙眼,說:“讓他放肆放肆吧,今天他和我一起下山,結果得知自家老父病逝的訊息,心中可不舒服呢。”
諸人一愣,也都有些清醒過來,看著已經打起鼾的馬遠嘆了口氣。酒不醉人人自醉,想必這位師兄心中也很苦吧。
楚朝雲揉揉腦袋:“難怪啊,今天馬師兄這麼寡言。”
“也是人之常情。”衛宮的酒量很好,又自斟自酌了一杯:“對於我們這些修道之輩,尤其是我們這些高不成低不就的真傳候補們。既不能學著普通弟子那般放肆,也沒有諸位師長那般超然心態。對於剛剛踏入修道路上的我們而言,這種事情也是必然要經歷的。如果看不開父母親人的離去,還不如直接下山圖謀一個凡間富貴,也省得在山上蹉跎時間了。”
諸人無言。
“衛師兄說的不錯,我們大家可都要經歷這些事情呢。”姜元辰默默看著馬遠的睡態也頗為感慨。前不久,自己回家不也是這般心態,但這又如何?難道因為此便要斷了自己的長生路?
普通弟子,師門沒什麼大指望,但是這些真傳候補們可都是師門未來的金丹修士,師門當然對他們抱以莫大期望。
接著,楚朝雲也開口:“我可不像你們,我從小就沒什麼父母照顧,唯一一個奶奶也可早去世了呢。”
陶源笑著,抱著酒罈枕著一個桌腿,坐在青石地磚上肆意說:“這算什麼,我可是被自家親生父親給賣到王宮做太監呢。”
諸人一驚,這種黑歷史平日裡可沒人聽說過啊。
“當然了,被我們齊國的國師給救了,然後看我資質不錯就送上了太虛道宗。”陶源輕描淡寫說著自己的往事。
“小時候我差點被人迷姦。”衛宮忽然開口說了一句:“男的。”
陶源嗆了口酒,幾人紛紛扭頭轉向衛宮,衛宮一臉淡定:“沒辦法,人長得太俊美了,被我們國主看上,後來為了逃過做孌童的命運才上山修道。我修道,無非是想要自己把控自己的命運罷了。”
接下來,姜元辰、鄭桂德等人也將自己的事情說了說。不過他們比起前面兩位而言,家世就好多了,雖然算不得什麼富貴人家,但至少沒有將自己賤賣的父母不是?也沒有人權貴貪圖他們樣貌之類的。
“下雪了!”衛宮眺望窗外,一股寒意傳了進來,他的臉色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楚朝雲嘟囔了一句,然後對幾人說:“幾位今晚都先住這吧,明天雪停了再回去。”
看姜元辰懵懵懂懂,鄭桂德提點說:“你應該記得,在外門的時候有前輩刻意操控風雨天氣為我們做試煉吧?凌雲峰的情況也同樣如此,這邊的風雨冰霜都是道術而成,比起外門的威力更勝一籌,便是我們這些築基修士也頗為難受,只得躲在居所之中不得外出。不然你可曾看到凌雲峰上有什麼飛禽走獸?無非是此地雖然靈氣濃厚,但環境卻頗為惡劣之故。也就是山上那幾種特殊靈植勉強存活罷了。”
“尤其你剛剛散功,身子骨更不好受,這段時間還是注意點吧。”陶源醺醺說著。
姜元辰來的時候腳步輕浮,周身精氣不足,和前幾天相比差了許多,陶源等人自然明白他是真正散功重修,只不過這種修道根本問題乃是最為隱私的東西,陶源等人很默契的沒有過問。
陶源說的沒錯,接下來的一年裡面,姜元辰深切體會到了凌雲峰上面的天氣是何等噁心。
冰雪降臨的時候寒風刺骨,凌雲峰上一切山泉瀑布都凍結起來無一例外。這也就罷了,可那些冰水凍結的太結實了,類似衛宮這種身有潔癖的人,也只好強行施展道術破開冰雪,然後以火術將其慢慢加熱。單單洗個澡就要花費小半個時辰來準備前奏,也難怪衛宮對雪天很厭惡。
而姜元辰就更悲催了,要知道他可是剛剛散功完,哪裡有那份手段破開這種堅冰?最後念頭一轉,待林子軒出關之後,他直接拉扯幾位師兄在一處山谷開了一處溫泉,幾位師兄弟聯合施法維護這一處溫泉不被外面的冰雪凍結。
至此,九代真傳對師門前輩滿滿惡意的反擊戰終於開始。
冬季,有剛剛突破心動期的林子軒為主力,所有人聯手開闢一處溫泉,勉強是將冬季給熬了過去。而姜元辰在冬季之時也將望月經的基礎打牢,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