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有人率先了,有旁觀的少年吹了個響哨。
大家都笑了起來。
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演了一場大戲又黯然謝幕的安怡郡主。
威遠侯夫人拉上女兒的手,轉過了身。
陳三姑娘還在回頭看自己的哥哥,她問她母親:“母親,你不是要去拜見長安侯府夫人嗎?”
“你哥哥已經做得夠多了。我們先緩緩吧。”威遠侯夫人笑著拍了拍女兒的手,答道,“是我們家的,遲早是我們家的。你這樣著急做什麼,比你哥哥都著急了。”
陳三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與她母親輕聲嘀咕道:“我就是害怕安怡捲土重來。”
“不會的。”威遠侯夫人口上這樣答道,心裡卻不能肯定。
畢竟安怡郡主有個那樣的娘。
長安侯府裡,陳天揚執意要帶自家大夫來給蘇昭寧看手。
蘇昭寧停住腳步,回望陳天揚,答道:“陳將軍,我只有一雙手。”
如今這雙手已經傷了,你還要讓我的腳或者其他地方也受到安怡的傷害嗎?
陳天揚聽懂了這句話。他勸說的聲音戛然而止。
蘇昭寧內心並非畏懼安怡,但這樣一個間接給自己帶來傷害的人,蘇昭寧真的不想多見。
更重要的是,青梅竹馬的情誼不是那麼容易消失的。
陳天揚先前那番話,看似在替自己解圍,但更多的是,去替安怡維護名聲。
“蘇二姑娘是不是在怪我沒有替你報傷手之仇?”陳天揚也並不愚笨。他能明白蘇昭寧的心情。
望著這位樣貌出眾、戰功卓越的陳將軍,蘇昭寧的內心毫無少女懷春的波瀾。
朝陳天揚行了個禮,蘇昭寧就轉身離開了。
望著蘇昭甯越來越遠的背影,陳天揚覺得,他或許離這位蘇二姑娘還有很遠。
他還是不夠正氣。雖然對豆腐西施和徐姑娘都給出了補償,可他終究不可能真的去懲戒安怡什麼。
如果是麾下的兵卒,自己早就下令打軍棍了吧。
陳天揚心思黯然地回了威遠侯府。
北郡王府裡,安怡撲在榻上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