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深刻的被傷害,所以他如今無比確定,這就是出自他五妹之手的原圖。
蘇瑾軒心底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果然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畫出這樣的畫。
他不能,蘇昭寧也不可能。
“二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這《瑛神賦》圖,父親都是見過的。它根本就是五妹畫的。”蘇瑾軒鼓起勇氣,再次指證蘇昭寧道。
真想讓天揚來看看蘇二這卑劣的模樣。安怡嘴角上揚,一臉愉悅地朝身邊的七公主道:“人證物證俱在,我們先收回花瓣箋,然後把蘇二送官查辦吧?”
“安怡你胡說什麼!”南宛宛上前一步,護在蘇昭寧面前。
安怡伸手去強推南宛宛,她看著蘇昭寧冷笑道:“八斗樓的幕後東家是誰,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你偷拿其他人的畫去參加品鑑會,還從中獲得銀錢,這既是偷竊,也是對八斗樓的刻意隱瞞。”
“送官查辦,這可是有理有據的。”安怡抬手就喚自己的丫鬟過來,讓她們上前去鉗制住蘇昭寧。
南宛宛知道蘇昭寧是不願意失信於蘇五姑娘,可已經是這個時候了,難道還要瞞著不成?
她焦急地望向蘇昭寧,將真相脫口而出道:“什麼偷竊,什麼隱瞞!蘇姐姐就是去替別人賣畫的!”
“別人,是誰,難道會是府上的蘇五姑娘嗎?蘇二郎,你心裡最清楚明白,這畫到底是誰獲利了?”安怡郡主不相信臺階鋪成這樣,蘇瑾軒還不會踩上去。
蘇瑾軒的答案,當然是踩!
他握了握拳頭,提高聲音,朝蘇昭寧道:“出門前,我是特意問過五妹的。她告訴我,她畫的《瑛神賦》圖千真萬確是丟了。既是丟了的東西,又怎麼可能被她拿來賣錢?五妹年紀尚小,也不缺吃穿用住,有什麼理由要去八斗樓賣畫?”
蘇瑾軒想起今日聽到的一件事,索性一股腦全說出了口:“反而是二姐你。你這次不僅竊了五妹的話得了銀兩,而且還到處宣揚自己是將詩作改為畫面的第一人,這些還不足以顯示你的險惡居心嗎?”
安怡郡主聽了蘇瑾軒那一長段對蘇昭寧的指責,簡直是無比暢快。她在旁迅速添油加火地道:“沉迷錢財,沽名釣譽,還欺瞞侵佔他人的成果!如此卑劣之人,我們詠絮社如何能容!蘇昭寧,你就必須被送官查辦!”
當日陳天揚指責安怡,以權壓人,行徑不堪。這番重話,緣由實際上不僅是蘇昭寧的手傷,而且有徐家姑娘、豆腐西施等人的緣故一併其中。
然而在安怡看來,陳天揚就是因為傾心了蘇昭寧,才會對自己這般無情。
如今聽蘇瑾軒這般指責蘇昭寧,安怡痛快之餘,更是恨不得立即就拖了陳天揚來聽、來看。
她且要看看,行徑更為不堪,品行更為不端的蘇昭寧,陳天揚還怎麼繼續喜歡,怎麼繼續要娶!
想到此處,安怡索性親自上陣,直接伸手欲去拉扯蘇昭寧。
她一定要把蘇昭寧拉去官府門口鬧一鬧,即便沒有真的受什麼刑罰,但這樣名聲的女子,將軍府是絕對不會要的!
“安怡你做什麼!”南宛宛看見安怡的舉動,當即要去攔阻,卻被安怡郡主的丫鬟們一齊擋住了。
跺了下腳,南宛宛惱恨地朝安怡又喊道:“安怡你聽風就是雨。耳根子這麼軟,你那兩耳朵就用來聽的嗎,就是當花瓶樣的擺設吧……”
南宛宛急亂了方寸,卻是沒有看清安怡的本心了。
她自蘇昭寧受傷後,一心算計柳安心,即便柳安心出京了,也是派人為難了一路。力求讓這姓柳的絕對回不了京城,再不能來她蘇姐姐面前礙眼。
再加上安怡的身份和陳天揚的刻意相幫,那日長安侯府門前的鬧劇並沒有被大肆宣揚開來。
南宛宛不知道陳天揚的傾心,更不知道安怡已知情,是以此時只覺得事情講清楚就好了。
她連聲道:“就是蘇五姑娘託的蘇姐姐!就是她拜託的!蘇姐姐只是幫忙!”
安怡哪裡會聽這番解釋。她如今恨透了蘇昭寧,不論盜畫之事的真假,毀了蘇昭寧名聲是她下了決心要做到的事情!
“與這個不知廉恥的有什麼好遲疑的。你們來給我拖住她,直接塞進袋子裡。”安怡吩咐自己的丫鬟道。
“安怡你不要太過分了!”南宛宛用力去推攔阻自己的丫鬟,她又看向七公主那邊,急道,“殿下就任由安怡胡鬧嗎?”
蘇昭寧當然知道安怡的本心,她正想要開口,卻被安怡身邊的丫鬟猛推一把,腳步頓時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