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唇槍舌戰之中,七公主卻是大筆一揮,已經將那幅圖做完。
再看那柱香,還只燒了一半。
南宛宛有些欣喜地看向七公主。
這樣快的時間,那畫應當不難。
只見侍女們上前將畫平展開給眾人看,七公主亦道:“我說話算話,你且繡就是。”
那畫落入其他人的眼中,諸人皆是一驚。
畫技出眾的顧嫋嫋都面有憂慮地看了七公主一眼。
原來七公主的畫技竟是如此之高了?
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七公主就畫了三個孩童出來。那三個孩童兩男一女,或拿了個彈弓在射鳥,或抱幼童,或是望著射鳥的大男童。
旁人不明所以,只覺得七公主的畫技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南宛宛瞧了,卻是心中五味陳雜。
那幅畫儼然就是她與兄弟小時候的情景。此圖是她亡母親手所畫,就掛在定遠侯府中。
七公主想來是過去曾見過。只是那畫一直掛在亡母房中,七公主即便有機會見到,應該也十分之少。
要在家回憶臨摹了多少次,才能在這樣快的時間,把那幅畫的情景躍然紙上?
南宛宛收起對七公主和兄長之間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感慨,她一臉擔憂地看向蘇昭寧。
蘇昭寧的目光亦在那幅畫上。
七公主畫得身為傳神,更是畫得身為仔細,就是孩童脖子上的瓔珞圖案也身為具體。
此圖畫的就是定遠侯及其弟妹。
蘇昭寧亦認了出來。
若是今日的情景往前移動三四個月,蘇昭寧未必會拼力一搏。畢竟這畫背後,更深的意思是——七公主對定遠侯南懷信的一片深情。
可今時不同往日的不僅是七公主,更有她蘇昭寧。
退讓了十六年的蘇昭寧覺得,退讓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她揚目看向七公主,說到:“社長高才,昭寧不敢誇海口同樣半柱香完成。但不計時,卻是也不公平。”
“若是諸位同意,昭寧用一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