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姻緣,就要擋了妹妹的路不成?”
“三妹妹你瘋了,你知道那邊是什麼人嗎?”蘇昭寧氣得臉都白了。
蘇珍宜眨了眨眼,一臉天真懵懂地答道:“炙手可熱的陳小將軍啊。他還沒有婚配,連個妾室都沒有呢。”
“除了陳小將軍呢?你沒有見到其他男子?”蘇昭寧比蘇珍宜站的位置略矮一些,看不到那邊的全部情形。
只不過如今那邊安安靜靜,她心中也生出幾分僥倖,或許是什麼人也沒有。
“有三四個啊,不過他們現在都不在這兒了。”蘇珍宜說的是實話,她才站上來時,倒是有不少男子在那邊。有一個人似乎還發現了她,不過他對她只是笑了笑,十分面善。
聽到此時沒人,蘇昭寧便也鬆了一口氣。她箍住蘇珍宜的手,就要把對方拉下去。
可蘇珍宜死死扳住牆頭,半點也不妥協。
蘇昭寧只能將話說白:“能讓將軍舞劍的會是什麼人,你用腦子想想,你這一被發現,牽扯的就不只是你自己!”
“還有誰?”蘇珍宜口中鬆動,手卻依然攥得牢牢的。
“整個長安侯府都會被你拉扯進去。攀附皇子,可不是對將軍送個秋波那麼簡單。你就算不顧及別人,總要顧及你弟弟吧。”蘇昭寧心中生出一種巨大的無力感。
也是她疏忽了。如果僅僅是在曇花和紅色上做文章,安怡郡主準備的衣裳中,又豈會有自己身上這樣的?
若蘇珍宜不選擇大紅色那件,安怡郡主的算計豈不是全部落空?
所以,從頭到尾,那曇花樣衣服就不是算計。在那個幌子之下,衣裳的材質才是真正的算計。
這些裙裳稍一用力就被拉扯開來。到時候不論蘇珍宜是像現在這樣從高處試圖落入四皇子待的院子裡,還是與四皇子相遇撞上。總之稍一碰觸,蘇珍宜便會以衣衫不整的形象出現在四皇子身邊。
這樣的情形,在其他人看來,何止是攀附?
算計皇子,長安侯府還有哪個逃得掉?
“所以我如果從這裡跳下去,落到下面院子裡,不僅不能得到好姻緣,還會牽扯到整個長安侯府?”蘇珍宜問道。
蘇昭寧感覺到對方的遲疑鬆動,忙肯定地點頭:“絕對如此,這是他人的算計。三妹妹切不可落入圈套。”
“那二姐姐你上來一些,扶我下去。我有點怕高,不敢下去了。”蘇珍宜往旁讓了讓,梯子有了一個踩踏的位置。
蘇昭寧此時心急如焚,也不與對方的嬌氣行為計較。她再往梯子上去了一步,卻感覺到身側一股巨大的推力。
梯子上蘇珍宜讓出的位置本就很小,蘇昭寧只不過才踩了一隻腳。
這樣大的一股推力,蘇昭寧再也站立不住,直接往圍牆那邊摔了過去。
“整個長安侯府倒黴,這挺好的。”蘇珍宜清脆的聲音在頭頂上傳來。
第八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一筆寫不出兩個蘇字。”
“不管怎樣,也不要忘了自己的根。”
“在家裡鬧鬧就算了,不要鬧到外面去。“
從小到大,蘇昭寧聽到的、接受的,就是這樣的話。她一直受繼母苛待,但卻領著才出生的妹妹活了下來,憑藉的也是這樣的話。
所以蘇昭寧從來沒有試過,站在不考慮長安侯府的立場考慮問題。
重重砸地的痛感並沒有傳來,透骨的涼意卻泡進了心裡。蘇昭寧拼命往上爬,想爬出這臘月天刺入骨的湖水,卻只能看到光亮就搖搖晃晃地在湖水之上。
看上去很近,可她怎麼也觸碰不到。
為什麼蘇珍宜會這樣做?
她怎麼就可以這樣做?
她就完全不顧慮長安侯府嗎?
圍牆那邊,蘇珍宜已經從梯子上爬了下來。她從小就耳力極好,所以她知道方才那幾個男子不會立刻回到這個院子裡。
那麼,長安侯府二姑娘入水就不算算計了皇子。
當然,梯子依然擺在那個地方,又有安怡郡主的算計在先,蘇二姑娘的行徑自然不能算清白。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撇去了算計皇子的大罪,長安侯府賠進去的只是姑娘們的名聲。
侯府八個姑娘,定親了的,只有長安侯夫人嫡親的大姑娘呢。
能把長姐就這樣拉下水,蘇珍宜覺得心裡可真是痛快啊!
至於她自己,她弟弟都還沒有當上長安侯世子,她急著議親做什麼?等她弟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