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卻有擔憂:“能罰得哪一個?這府裡下人,現在就沒有看見一個服咱們xiao 激e的。”
“難道能全換了嗎?”白朮一句說出癥結所在。
這些人,打的不就是罰不責眾的主意嗎?
這頓加倍豐富的菜,在兩個時辰後,申時三刻才送過來。
蘇昭寧自然是沒有委屈自己的。她早就讓白朮去醉仙樓買了吃食回來。
如今這一桌的菜餚,不過就是用來驗收對方的工具罷了。
服侍的丫鬟和廚房的婆子都畢恭畢敬侯在旁邊,彷彿在廚房裡同白朮耍心眼的不是她們。
蘇昭寧夾起一個菜嚐了口,她們眼神就立刻出現忐忑。
蘇昭寧略微一皺眉,婆子就慌得用袖子擦汗。
這一舉一動,簡直是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來。
至於菜的味道,蘇昭寧目光微微下落,看向這一大桌子菜。
數道菜,無一不是大菜,也無一不是美味。
笑話,本就是繁複工藝、名貴食材造就的大菜,若是能做出一鍋難吃的東西,那也就枉為廚子了。
蘇昭寧放下筷子,品評道:“你們有心了。”
婆子便立刻將臉上的皺紋擠成一朵花,對著蘇昭寧奉承道:“夫人的每一件小事,對我們而言都是大事。只要夫人喜歡,就是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徹夜不眠,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話說得
茯苓在旁差點就忍不住了。
白朮卻拉住了她。
白朮指了指蘇自家主子的方向,示意主子並不需要自己與茯苓去添亂。
蘇昭寧確實有自己的打算。
面對婆子這番看似剖析忠心,實際充滿了陷阱的話,她根本就沒有費心糾纏。
“很好。”兩個字就做了收尾。
不過就是個下人,自己何必與她打機鋒?
這種蔑視,讓婆子頓時有些心慌。
這夫人看上去明明年紀小怎能有如此的心性?一般的人,光餓著的那會,就應當沉不住氣,要去同人告狀了。
只是如今定遠侯府裡,做主的還是吳老太君。吳老太君不喜侯爺,下人們都是看在眼裡的。所以說吳老太君會替這位新夫人撐腰,大家都還真是不信。
尤其是管家娘子還是吳老太君當初的陪嫁丫鬟,如今身邊貼身伺候的趙嬤嬤。
管家的態度,無疑就是下人們行事的風向標。
婆子原本準備的一肚子煽風點火的話,皆因為蘇昭寧根本不接腔而無法往下延伸了。
她對懷裡那個銀錢很是不捨,於是費勁腦汁後,方才擠出了一句話:“夫人,晚飯還是與午飯一般如何?”
這句話,總要讓夫人動怒了吧。
婆子想好了,只要蘇昭寧一開口說自己,就立刻解釋一大番廢話,最好能惹得面前這夫人摔杯子震怒一番就好。
才入門的新媳婦在夫家大逞威風,那就有好戲看了。
可惜,婆子沒有想到的是,蘇昭寧依舊是輕飄飄地兩個字。
“好啊。”
好啊,就這樣沒了?
婆子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的蘇昭寧。可蘇昭寧卻沒有再給婆子任何眼神。
她站起身,微微抬了下手摸眉眼,白朮就出聲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夫人乏了。”
婆子就硬是沒有看出這新夫人哪裡困了。
她不甘心地看向桌子未動多少的菜餚,想道:莫非是趕走她們好再繼續食用?
新夫人是真的就喜歡這樣頓頓大菜?
頓頓大菜喜歡的人是多,可頓頓都推遲兩個時辰用飯,真的不惱?
婆子突然有些後悔。自己這頓飯還是送得太早了。如果以後新夫人每頓飯都用得極晚,那豈不是除了第一頓略餓些,後面其實也不十分難受?
婆子後悔不已地出去了。
房間裡面,白朮和茯苓卻遠不如婆子以為的高興。
茯苓眼睛都有些發紅,對蘇昭寧道:“xiao 激e,奴婢去四皇子府請侯爺回來吧?”
白朮倒是想得謹慎一些。她的建議是:“xiao 激e,奴婢回趟長安侯府吧?”
直接去四皇子府找侯爺肯定不合適,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但若是長安侯府大少爺能求得侯夫人出面,恐怕更為合適一些?
“合適嗎?”蘇昭寧問白朮道。
白朮自己出的主意,最後卻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