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肉痛,目光也忍不住往破竹那邊看了一眼。
破竹正考慮陳婆子這一眼的用意,她的主子南其琛就開口了。
“今日怎麼這麼多菜?”南其琛望一眼蘇昭寧,自動把黑鍋往她身上套,“我知道了,這是夫人要求的吧?是不是這些菜本來就是給夫人做的。因為夫人來了這邊,才送過來的?”
南其琛覺得自己這話暗示得特別巧妙,陳婆子是府上的下人,一定能表白自己的深意。
而蘇昭寧,即便懂了,她又能拿自己怎麼的!
蘇昭寧確實不能拿南其琛怎麼樣,她默不作聲地從陳婆子端過來的菜夾了一筷子放入南其琛的碗。
“這真的……”南其琛吃完那一筷子菜,正想說不好吃,又想著這不是做給蘇昭寧吃的嗎,他肯定要對抓緊會給蘇昭寧潑髒水啊。
“這樣好吃的東西,還有得挑剔。真是太難伺候了。”南其琛強迫自己連連夾了幾筷子菜放入口。
聽了南其琛的話,陳婆子便是臉上一喜,忙解釋道:“回稟小少爺,這批菜餚是咱們自己廚房替老祖宗備下的。”
“那桌上的?”南其琛好奇道。
陳婆子就等著這一問,她聽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磕頭答道:“奴婢、奴婢不敢說。”
“這有什麼不敢說的,快說!”南其琛催促道。
陳婆子擺出一副畏懼的模樣望向蘇昭寧,然後才回答:“這先上桌的菜,是夫人身邊的白朮帶著人過來做的。沒有用咱自己廚房的人。”
“那還了得!”南其琛當即站了起來,指著蘇昭寧就質問道,“你居心何在,竟然隨意從外面帶來人做吃食。真要把我和祖母吃出問題了怎麼辦?”
“小爺覺得,自己現在就好像有點肚子痛了。”南其琛捂著肚子叫喚起來,“哎呦,痛死我了!你這個做嫂子的,第一天就謀害弟弟呢。”
蘇昭寧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坐在南其琛旁邊的吳老太君。
南其琛頓時懂了。
同樣的菜,怎麼吳老太君就沒有肚子痛?
南小霸王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想這樣聰明,不想這樣快明白蘇昭寧的意思。
好丟人啊。
南其琛知道自己祖母不可能陪著自己演戲,於是當立斷地停止了自己這種行為。
他還是做個小霸王好了。
不管不顧,南其琛就是咬死了蘇昭寧意圖不軌,對外吩咐道:“來人,去請李管家過來,問問他為什麼就把這群外人給放進來了!”
陳婆子聽了這話大喜,她原本以為白朮帶去的,定都是蘇昭寧的陪嫁人。
直到後面自己女兒出去買菜時,無意聽到門口的人說,白朮從外面領了人進來,才起了疑心。
陳婆子本就是這樣一說,想試探是不是真的全是外面的人。
如今見蘇昭寧不反駁,可見是鐵板釘釘了。
李管家也立刻趕了過來。
對比南其琛那迫不及待往蘇昭寧身上潑髒水的表現,這管家表現得可沉穩多了。
“奴才是查過了腰牌後放人進來的。一共是五個婆子,直接就是進的廚房,沿途並無停留。”
李管家這番話,並沒有直接指向白朮或者蘇昭寧,卻表明自己已盡了職責。
“就算有腰牌,也不能隨意放外人進來。要是有歹心怎麼辦?”南其琛不滿地質問道。
李管家低頭認錯,仍舊半句話也不曾提及蘇昭寧:“是奴才的錯。奴才有錯,請小少爺責罰。”
可南其琛哪裡是要找李管家的茬。
所以,這錯便還是落到蘇昭寧的身上來。
南其琛對著蘇昭寧道:“說吧,你這樣做到底是何意圖?”
蘇昭寧抬起頭,望向南其琛,她目光清澈,眸子裡的冷意讓南其琛心底有些發憷。
“我的意圖?”蘇昭寧這個時候才將的公筷放下,她望向吳老太君,目光坦蕩,態度坦然,“我不過是想祖母用頓好飯罷了。”
“你是說我們府上這飯菜還比不上外面的?”南其琛方才被蘇昭寧那突然望過來的一眼看得有些心虛。如今蘇昭寧不看自己了,他的胡攪蠻纏又回來了。
“白朮。”蘇昭寧忽然轉身望向自己身後的丫鬟,問道,“今日你是如何給老祖宗準備飯菜的,全部如實稟來。”
白朮答話,顯然不會比李管家水平低。
“正如李管家所說,奴婢領人之後便直接進了廚房,間並無在任何一處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