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請安,這位老祖宗會不會刻意為難自己呢?、
尚未見到吳老太君,蘇昭寧就先遇到了一個混世魔王。
說其是混世魔王,一點也不過分。
蘇昭寧想哪家都找不出這樣的一個小叔子來。
她首次見南其琛就是這樣的情形。
定遠侯府的南二公子在蘇昭寧和南懷信的必經之路上等著。待二人近了,他也沒有一句禮稱,就對南懷通道:“哥哥去見祖母,可想好怎麼解釋沒有元帕的事情了?”
蘇昭寧的臉騰地就紅了。
這種紅,遠不同於昨夜的羞澀,而是羞惱!
哪有小叔子當著眾人的面総ui dang穌庋�1�7幕襖礎?br /》
南懷信沉臉訓斥道:“其琛,你也不是八歲的小孩了,說話豈能如此沒有分寸!”
“哥哥都能做這般沒有分寸的事情,怕什麼弟弟說?娶了個娘子進來,下了一夜的棋,你很有雅興嘛?”南其琛可一點都不害怕南懷信,他得意地朝南懷信揚了揚下巴,然後轉身就直接往侯老夫人院跑去了。
他頭上的發冠隨著跳動的步子都有些搖晃,腰間的玉佩也發出相撞的聲音。
吳老太君的院子裡,南宛宛正陪同她祖母坐著。
蘇昭寧過去曾想過陳天揚的家是個好相處的。其實南懷信這邊,也並不複雜。
至少單人口上,就是哪家哪戶都比不上他們家簡單。
京城出了名子嗣不旺的長安侯府,也有四房人。
定遠侯府卻是個單門單戶的。吳老太君就先定遠侯爺一個兒子,先定遠侯爺倒是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也就是南懷信、南宛宛和南其琛個。
總之,蘇昭寧今天要擔心的人,並不算多。
可要生是非,往往一個人就足夠了。
只見南其琛飛快地跑進吳老太君的廳,兩句就把南懷信的所作所為說了個乾淨。
“祖母,哥哥昨夜根本沒跟那啥誰洞房花燭,他下了一夜的棋。我早上親眼看著那碧玉棋盒是被納錦從新房拿出來的。還有,他房間那龍鳳燭就是燃了一夜都燃完了。”
聽了弟弟的話,南宛宛便有些不高興了,她正要反駁,卻發現蘇昭寧和南懷信已經到了正廳面前。
南其琛還在眉飛色舞地同吳老太君告狀道,“祖母,我瞧著哥哥就是故意的!他這般做,存心就是要讓您抱不上曾孫子。他一定、肯定、絕對就是……”
南其琛話說了一半,終於順著南宛宛的視線看到了自己的兄嫂。
他驕傲地昂了下頭,收住了聲。
蘇昭寧此時臉上的紅還沒有完全褪下來。她先前在門外聽見南其琛在這廳的聲音時,心就提得老高。只恨不得能立刻飛到吳老太君這廳裡來。
所幸這小叔子在他祖母面前沒有說出那般混賬話。
元帕都講出來了,蘇昭寧的臉皮實在有些承受不住。
“祖母。”南懷信領著蘇昭寧便對吳老太君磕頭敬茶。
蘇昭寧跟著他的動作規矩地做。磕頭的時候,她餘光看向廳。
竟只點出了雙腳是坐在位子上的。
所以,家也就只有這位?
蘇昭寧不由得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從丫鬟端著的托盤裡拿起一杯茶,敬向吳老太君那邊。
吳老太君伸接了,從腕上直接脫了個鐲子下來。
“這還是我母親留給我的,今日便交給長孫媳你了。”吳老太君拍了拍蘇昭寧的背,又望一眼身後的老嬤嬤。
老嬤嬤又捧了個錦盒交給蘇昭寧。
蘇昭寧忙道謝。她隱隱覺得,這鐲子有點像是老太君的一時起意。
吳老太君指了旁邊的南宛宛道:“這是你mei mei宛宛。”
南宛宛站起身同蘇昭寧甜笑著行了一禮。
蘇昭寧回以禮節,將自己準備的禮物送過去。
南宛宛將那錦盒當著眾人的面就開啟,然後喜滋滋地道:“還是蘇姐姐、不,嫂子對我最好。知道我最喜歡石榴。”
聽了這話,吳老太君也忍不住抬眸看過去,只見南宛宛拿的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石榴墜子。
那玉石榴的品質不消說,絕對是很不錯的。那下面的流蘇和上面的絡子款式都格外新穎別緻。
竟有些不像是外面買的。
吳老太君收回視線,又指向另一邊的南其琛,介紹道:“這是你弟弟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