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南懷信並沒有多久就又回到了房中。
他手中帶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蘇昭寧有些好奇地猜想,那盒子如此之扁平,難道里面是菜餚?
菜餚做得如此之快?
南懷信將那盒子在桌上放下,爾後再開啟,裡面是一副碧玉做的棋子。
他又把盒子底部翻到上面,原來盒子就是棋面。
“夫人,我們下一盤如何?”南懷信提議道。
蘇昭寧沒有想到新婚之日,自己夫君會帶了一盤碧玉棋子回房。
不過如今時辰尚早,天色也未黑,他們總不可能這樣早就入寢
蘇昭寧點了點頭,坐到桌前。
“你先選。”南懷通道。
蘇昭寧便隨意地拿了黑子在手。
兩人開始下棋。
蘇昭寧對琴棋書畫這些大家閨秀的必會都有涉獵,只不過造詣均比不上她的女紅。
所以下棋的時候,她便思考得時間略長些。
南懷信也不催促她,自己那一步走出去了,便靜靜地看著面前的蘇昭寧。
蘇昭寧又下了一步。
南懷信便再下。
也不知道是南懷信水平與自己不相上下呢,還是有意想讓,總之這盤棋下了很長一段時間。
直到丫鬟們送吃食過來,才剛剛好結束。
南懷信就暫時收了碧玉棋盤,同蘇昭寧道:“我們先吃東西吧。”
蘇昭寧點了點頭。
菜餚很快被擺開,煎炸蒸煮,各種味道都依次擺開。
這陣仗,讓蘇昭寧不禁想到了她大哥哥自獄中出來時,家中祖母與伯母對他的菜餚。
不管不顧地狠補。
蘇昭寧抿唇笑道:“侯爺是嫌棄我如今太過瘦弱了不成?”
南懷信甚為認真地上下打量了蘇昭寧一眼,答道:“是瘦了點。不太符合定遠侯夫人的形象?”
“那定遠侯夫人應該是什麼樣子的?”蘇昭寧笑著望向南懷信。
南懷信抬手指了指自己那雙眸,答道:“就是我眼中的模樣。”
蘇昭寧的口中又有甜味在蔓延。
她從不知道,面前這個人是如此地會說話。
只不過,他還對其他人說過這樣的話嗎?、
一個女子的身影從腦海中閃過,蘇昭寧迅速擺正心思,強迫自己不要去想。
一場飯吃得極其久,吃完之後,外面的天色就有些昏暗了。
蘇昭寧有些緊張,尤其是看到南懷信站起了身更加緊張。
只不過這位定遠侯爺,卻轉身又拿過了棋盤和棋子。
“夫人可介意再來一盤?”南懷信一副饒有興致地模樣問道。
蘇昭寧答道:“還望侯爺手下留情。”
南懷信將碧玉棋盤放好,答道:“那可要看夫人如何應敵了。”
之後的這一局便遠比先前那一局要兇險。
蘇昭寧算是知道,南懷信就是真真切切比她擅長棋。
前一盤,那是純粹地有意相讓而已。
這種認知,讓蘇昭寧心底的不服輸被激發了出來,她一局終了後,主動對南懷通道:“侯爺可願意再來一盤?”
“夫人有命,本侯自然奉陪。”南懷信將棋盤上的殘棋收拾乾淨,重新開始新的一局。
棋局一次一次,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又越來越亮了。
而長安侯府裡,有人的一夜也是這樣眼睜睜看著時辰變化的。
偏房之中的小黃氏被餓了幾乎一日,直到夜裡,才有門鎖鬆動的聲音響起。
小黃氏怒氣衝衝地跑向門口的位置,罵道:“賤人!你們竟敢鎖我!”
門外的人,沉著一張臉,讓小黃氏頓時坐倒在地上。
她慌張地看著面前的侯老夫人,喊道:“母親。”
“怎麼,你還願意喊我母親?”侯老夫人諷刺道。
小黃氏忙跪下,道歉道:“母親,媳婦是不知道是您。媳婦今日被丫鬟鎖在偏房呆了一日,媳婦都沒能去給昭寧送嫁,媳婦是急壞了。”
侯老夫人目光冷冰冰地望向跪著的小黃氏,答道:“昭寧的送嫁,你不必擔心。這長安侯府,除了你這個蘇二夫人,還有長安侯夫人和我這個長安侯老夫人。你既然是不願意送,就不必送。”
蘇二夫人和長安侯夫人、長安侯老夫人的差別,小黃氏當然清楚。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