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不過是個外室養的,還有個死了孃的,就這樣眾目睽睽地搶了她的風頭!
蘇柔惠眼睛當場就紅了。她深吸了口氣,因仍顧及著顏面,便尋了個託詞即刻回了二房院子裡。
才到二房夫人小黃氏的房中,蘇柔惠就一把扯了桌上的流蘇蓋布,將那些桌上的瓷器摔了個粉碎。
“我的心肝兒,你這是怎麼了?”小黃氏子嗣緣薄,入侯府這麼多年,就生了蘇柔惠一個,也是真正疼到了心窩子裡的。
她見蘇柔惠這般發作,立刻就吩咐下人去熬下火的茶水,又軟聲問起女兒事由來。
聽完蘇柔惠的哭訴,小黃氏眉頭一皺,卻是答道:“那死了孃的丫頭都是好揉捏,就是那外面來的……如今她既身子好了,想來又要被老夫人護到眼皮底下去了。”
蘇柔惠提起蘇珍宜便氣不打一處來,她咬牙切齒地訴道:“自這外室養的入府,就處處克著我。先是搶了我原本的排行,又在祭灶王爺中讓我落了下風。母親,昨日她還把蘇昭寧那瓶雲雪膏拿去了!我原本是準備拿過來的!”
小黃氏拉著女兒的手,一下一下地替她撫平手背上跳起的青筋。
小黃氏勸道:“三丫頭那……”
看女兒又要發脾氣,小黃氏忙換了一個稱呼繼續說道:“外面來的,我們盯著,長房卻盯得更兇。你也不要太焦急,總會有人更看不得她張揚得意。”
蘇柔惠哼了一聲,神情仍是十分不滿意。
小黃氏便提聲喚丫鬟道:“等二姑娘回來了,讓她徑直來我房中。”
丫鬟聽了吩咐去了,蘇柔惠臉色才稍緩。
小黃氏見女兒心情轉好了,自己也鬆了一口氣。她笑著道:“瞧你與她們計較什麼。你如今也十五了,日後靠的可不僅是孃家了。”
“母親,您胡說什麼。”蘇柔惠聽了,臉便燒了起來,她羞中又帶了一絲憂愁地問道,“蘇昭寧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