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您過來了,隨時可以進去找她。”
蘇昭寧很意外。
但她慶幸目前的情形。這樣顯然更有利於她求助南宛宛。
南宛宛有所耳聞,蘇昭寧就更好開口一些。
隨著下人走進定遠侯府,蘇昭寧又是發現了一個意外。
雖然南宛宛留言在等自己,但她房並沒有點燃燭火。
下人稟明之後,南宛宛房才亮起亮光。又隔了一會兒,南宛宛的聲音才在房響起。
“請蘇姑娘進來吧。”
蘇昭寧推門進去,南宛宛揉了下眼睛,一張未施半點粉黛的臉仰面看她:“蘇姐姐你別急。”
宛宛果真是知道那件事的。
蘇昭寧心上的石頭微微往下落了一些。
南宛宛又道:“此事的關鍵在於查清楚軍糧的去向。但這事一時半會查不清楚。陳小將軍還在返京途,他不回京,就肯定查不清楚。先查那小吏,或許是暫時能選的最快解決辦法。”
蘇昭寧覺得南宛宛說得很有道理,她點點頭後,問道:“那我大哥哥如今如何?”
“今日早朝的時候,就下獄了。”南宛宛打了個哈欠後,抬起把桌上的茶壺拎起來,給蘇昭寧倒了杯茶。
“蘇姐姐你也不必太擔心。下獄的不是你哥哥一個。戶部這一群人,如今都被牽連了。”南宛宛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
“你喝口茶。這茶裡放了薑片,味道很好。”南宛宛道。
蘇昭寧依言抬杯喝了一小口。帶有餘溫的茶水進入腹,有股暖意。
蘇昭寧問南宛宛:“那小吏,是住在哪裡?宛宛可有什麼耳聞?”
南宛宛又打了個哈欠,帶著睏意回答:“城北綠雲巷子的人。只不過家人都不在了。這小吏其實……”
“宛宛,打擾你休息了。”蘇昭寧見南宛宛說了一半又打起哈欠來,不好意思地致歉道。
南宛宛擺了擺,把真相說出了口:“我哥哥已經進宮去打聽了,等有了訊息就會告訴你的。今日的事,我其實幫不上你什麼忙。不過我能陪著你,無論你想說什麼,我都聽著。”
蘇昭寧沒有想到這門口的安排,竟是南懷信做的。
她仍壓不下擔憂地問道:“宛宛,請問侯爺是什麼時候進宮的?”
“好幾個時辰了。”南宛宛灌自己喝了一大口茶,希望自己能清醒一些。
畢竟睡意正濃的時候被吵醒,真的很痛苦啊。
一個令蘇昭寧和南宛宛都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宛宛,你睡了嗎?蘇二姑娘來過了沒有?”是南懷信的聲音。
蘇昭寧連忙站起身,將門開啟。
南懷信尚未想到蘇昭寧正好在裡面。他正準備推門進去,蘇昭寧這一開門,南懷信便險些撞上蘇昭寧。
他伸扶住蘇昭寧的肘,讓她站定。
“失禮了。”南懷信看出蘇昭寧的一臉焦慮,他徑直切入話題,“如今宮求情的不止長安侯爺和長安侯老夫人。戶部是個好地方,當初費盡心思進去的人很多。所以,有資格面聖求情的,如今都進宮了。”
蘇昭寧聽了這話,心的石頭反而更重了。
南懷信後面的話果然印證了她的不安。
“越是這樣,聖上越是不肯息怒的。”南懷信望著蘇昭寧一身的裝束,髮髻上有著珠釵,耳上也戴著他昨日輾轉送出去的梅花耳墜——顯然她與mei mei宛宛不同,是一直沒有入睡的。
南懷信承諾道:“蘇二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幫蘇侍郎儘快洗刷冤屈的。”
他行事就是這樣,做得遠比說出來的要多。從蘇瑾瑜日間出事開始,他就已經去過衙門瞭解案情,又去了小吏的家附近打探訊息。就是這裡出宮之前,他都是去見過了四皇子的。
但這些話,南懷信完全沒有想過要說出口。
他想護著蘇昭寧,想對蘇昭寧好,這些想都化作實打實的付出了。
可就想蘇瑾瑜之前頓悟的一樣,誰也不是誰心的蟲,沒辦法完全猜到對方的心意。
所以蘇昭寧只能直白問道:“侯爺,陛下如今肯定盛怒,會不會提前就處置了戶部的人?”
“偌大個戶部,不可能一下就完全端掉裡面所有人的。雖然如今下獄是的大部分,但明日陛下想來就會讓幾個人暫時出來了。”南懷信答道。
“那我大哥哥……”蘇昭寧聽到此處,燃起了希望,不禁問道。
南懷信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