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我若是也喜歡呢?”
蘇柔惠立刻有些不滿地看向五姑娘。
七姑娘和八姑娘也似乎有些羨慕地看過來。
蘇瑾軒頓時拿著這錦盒如捧了個燙手山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蘇瑾瑜不喜見男兒優柔寡斷,便將錦盒按回蘇瑾軒懷中,說道:“妹妹們喜歡,大哥下次再給你們帶就是。二弟出節就要去麒麟書院,這筆墨他如今正是用的時候。”
聽到長孫替次孫安排好了入麒麟書院求學,侯老夫人大感欣慰。不論女兒家心思如何,她膝下的男孫還是知道以侯府為重,以血脈為重的。
侯老夫人殷切地看向蘇瑾軒,囑咐道:“麒麟書院英才輩出,是京城乃至全國最好的書院。麒麟書院的學子資格是萬金也不賣的,瑾軒你入了書院,一定不要辜負你大哥對你厚望。”
蘇瑾軒看到侯老夫人眼中的慈愛,心裡一酸,就跪下身去。他將期盼已久的事情張口就說了出來:“孫兒不敢辜負祖母、父親、母親、大哥的厚望。只是孫兒外出求學,家姐仍在病榻,讓孫兒有些掛心。孫兒想懇求祖母,讓家姐……”
蘇瑾軒話沒有繼續往下說,他也不知道如何往下說。他姐姐是沒有病的,這一點他當然清楚。可侯老夫人說他姐姐有病,他姐姐就會是有病。他只希望他姐姐能真真正正的沒有病,能和他一樣,重新站回侯府任意一處地方。
侯老夫人臉色沉了下來,她沒有回答蘇瑾軒的話。對於蘇珍宜,侯老夫人可謂是愛之深責之切。她內心越是疼愛蘇珍宜,就越是接受不了蘇珍宜做過的事情。
如今整個長安侯府,除了蘇瑾軒,最掛念蘇珍宜的人,應該就是侯老夫人自己了。可她邁不過心裡的門檻,不願意讓自己親自開口原諒蘇珍宜。
大姑娘是長安侯府最善良、最周全的人,這一點此時便體現出來了。
只聽蘇柔嘉溫柔的聲音在旁響起,她說道:“正所謂血濃於水,二弟弟至情至性,三妹妹若能快點好起來,也一定會懂得二弟弟的這份情誼。”
蘇柔嘉這話恰到好處地拂去了侯老夫人的那層隱憂。她原本就是不想拘蘇珍宜一輩子的。只不過侯老夫人不確定蘇珍宜能不能自此學好,改正過去的那些錯誤。
蘇柔嘉的這番至情評價,正好是給侯老夫人的一塊安心石。雙生子心意相通,蘇瑾軒明白了骨肉親情的可貴,蘇珍宜也肯定能幡然醒悟吧。
“說起來,今日是祖母的壽誕。二哥哥,三姐姐也肯定替祖母準備了壽禮吧。你快呈給祖母看看吧。”四姑娘蘇柔惠難得地幫了蘇瑾軒一把。
其實蘇柔惠的心裡很是瞧不起這外來的兩姐弟,她這番施恩不過是不喜歡讓大姑娘一個人獨佔鰲頭罷了。
再說了,那蘇珍宜不是瘋了嗎?一個瘋子,再美也搶不了自己風頭了。蘇柔惠心裡想。
蘇瑾軒心思雖不如蘇珍宜繁複,但也不蠢笨。他忙順這臺階而上,從懷中把自己準備的壽禮說成蘇珍宜的,呈給侯老夫人看。
待許嬤嬤接過了壽禮,蘇瑾軒又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囊,朝蘇瑾瑜道:“大哥,這是三姐沒病的時候,替你繡的。”
那紫色的香囊上繡了塊夾雜了銀絲線的美玉,契合了蘇瑾瑜的名字,這禮物倒是所言未虛。
蘇瑾瑜接過那香囊,也替蘇珍宜求情道:“祖母便允了二弟的請求吧。”
這未見面的三妹犯了何錯,蘇瑾瑜其實並不十分清楚。內宅爭鬥之事,長房大黃氏母女素來不會拿到他面前來說。只是世家大族長大的孩子,天生就有著敏銳的觀察力。
見蘇瑾軒這般請求,蘇瑾瑜便知道,這三妹養病不那麼簡單。
既然心愛的長孫都開了口,侯老夫人便擺手說道:“也罷,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瑾軒你去書院前每日都陪著你姐姐用藥,這樣你能安心點。珍宜見到你,病說不定也好得快點。”
蘇瑾軒聽了這話,知道祖母是允許姐姐好起來了,當即又跪下身去,眼睛裡滿是感激的淚水。
在宴席另一側,還有一個人也眼中蓄了淚水。
八姑娘好奇地問七姑娘:“七姐姐,你怎麼哭了?是你盤子裡的梅花糕沒了的緣故嗎,八妹妹我這裡有。諾,我的給你。”
蘇穎穎眨巴兩下眼睛,把淚水想憋回去,可她心裡的酸楚卻怎麼也忍不住。
月圓人圓的場合,大家都其樂融融,就只有她的姐姐,還一個人被遺忘在家廟裡。
她還小,但並不傻。三姐姐蘇珍宜能被放出來,並不是因為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