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讓破竹知錯了。要不還是你去跟我祖母說,讓祖母把破竹又買回來吧。”
南其琛想風就是雨,對著那正在拿起湯盅蓋子的丫鬟道:“就這吃食,破竹就比誰都瞭解我。我每日的先後吃法是不同的。今日這個時辰,理應先給我上糕點。”
丫鬟忙認錯:“奴婢知錯了,奴婢這就去換。”
“算了算了。”南其琛擺擺,看向趙嬤嬤,催促道:“破竹這事還是要儘早。趙嬤嬤你去問問祖母,看幾日能接她回來?最多可就兩日。日我都等不得了。”
南其琛這非破竹不可的陣勢,讓趙嬤嬤高興壞了。她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收不住。
趙嬤嬤只能用背略微擋了下自己的笑,然後對南其琛道:“小少爺,老奴今日過來,其實要稟的就是破竹的事。”
“破竹兩日也好,日也罷,都是回不來的。”趙嬤嬤本欲直接說出破竹已死的事情。可想到今日定遠侯爺南懷信對侯夫人蘇昭寧的愛護傳聞,便又試探了一次。
南其琛當即就上餌了。
他怒道:“還是夫人那卡著不肯?她真把自己當顆珍珠了!”
不可否認,南其琛昨日收到蘇昭寧功法冊子的時候,心底是對這新嫂子有了一分滿意的。
只可惜滿意終究太少。在南懷信夫人這個身份下,在南其琛自小養成的自私面前,這點滿意真算不得什麼。
趙嬤嬤見南其琛上鉤了,就放心大膽地繼續說道:“哪裡與夫人有干係。是破竹這丫鬟自己沒有福氣。昨日牙婆子才帶走,今日人就沒了。”
那沒有存在感的丫鬟的勺子掉回湯盅裡面,碰撞出清脆的響聲。
丫鬟一臉地不敢置信:“嬤嬤說的,沒了的意思是?”
“沒了,就是死了。”趙嬤嬤直截了當地答道。
她如願見到了南其琛立刻變得怒火沖天的臉。
“趕人就算了,還直接下毒。定遠侯府容不得這樣的惡毒心腸!我去找她!”
說完南其琛就衝了出去。
房的丫鬟才倒了一碗完整的湯羹在桌上。南其琛出去得太快,丫鬟一臉地猝不及防。
趙嬤嬤看向丫鬟,笑眯眯地安慰對方道:“我看破竹的性子是太躁了些。如你這般的好脾氣,理應不會惹到夫人。”
主家苛刻,與做下人的脾氣有什麼干係。
丫鬟面上滿是畏懼和擔憂的神色。
趙嬤嬤這兩次讒言,顯然都進得很不錯。
吳老太君院子裡,南懷信已經到了。
他才進院子,一聲清脆的瓷器破碎聲就傳來。
吳老太君顯然是動了肝火。
“你還有臉回來。”吳老太君對長安侯府發生的事情,一開始就有所耳聞。
雖然其間詳情並不完全清楚,但南懷信和蘇昭寧是提前離席的,這一點,她還是很清楚的。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是侯爺了,就瞧不起其他人了?長安侯爺也是侯爺,與你一般大小爵位,你憑什麼這樣甩臉子對人家?”
吳老太君也同樣覺得,自己這定遠侯府半點不需要去委曲求全討好長安侯府。
但是,她面對南懷信的時候,就是想挑茬。
明明白白地就是挑茬。
“我教出你這樣的孫子,真是讓京城其他人家都要笑死了。”吳老太君沉著一張臉,目光極其不快地看著面前的南懷信。
南懷信撩袍請罪:“孫兒錯了,祖母不要氣壞了自己。”
這話,南懷信說了不知道多少遍,吳老太君也不知道聽了多少遍。
所以這樣的話,於二人都是毫無感覺,完全麻木了。
說的人,不在乎。聽的人,也不在乎。
吳老太君就又問:“是不是回門時,長安侯府發生了什麼?”
如果說,長孫南懷信真的如趙嬤嬤揣測,一直都很喜愛這個長孫媳婦,新婚夜的冷淡不過是做給自己看的,那麼……
吳老太君覺得,八成是長安侯府自己先做了於禮不合的事情。畢竟回門提前離席之事,外面毫無耳聞。吳老太君能打探到這個訊息,也純粹是因為她一開始就安排了人在南懷信的身邊。
南懷信並沒有承認吳老太君的揣測。
這個揣測的背後是——長安侯府的不堪。
那畢竟是蘇昭寧的孃家。南懷信不願意把自己夫人的孃家踩到塵埃裡。
“是孫兒不想待了,孫兒覺得無聊。”南懷信一力擔下。
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