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群人拿著文書,威脅說,若是我三日之內不把鋪子轉讓過去,就要報官。”陳掌櫃說道此處,又站起來想下跪。
蘇昭寧制止他,問道:“他們提要求的還是那老婦?直接說的就是要鋪子,而不是要銀子?”
陳掌櫃答道:“是。說話的是老婦。然後開口就說要這鋪子給她兒子償命。”
蘇昭寧覺得這地方有什麼不對勁。要鋪子這一句,就足以證明是衝醉仙樓來的。但是,這個並不高明的設計背後,到底是為了什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眼前的事情還是要解決。
蘇昭寧讓陳掌櫃先回去,然後吩咐小樹道:“你去查查這老婦是哪裡的,那死了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她的兒子,對方手裡又有些什麼憑仗?”
小樹立刻應了。先前誇口的事情沒做到,這一件他一定要好好做好。
不消一日,小樹就查回了訊息。
那老婦和死了的男子,是從南廟村過來的。兩人之間,確實是母子關係。老婦當日帶去的壯漢,皆是南廟村的人。說是打抱不平才去醉仙樓鬧事的。
“普通的莊稼漢,怎麼就敢直接去京城第一的酒樓鬧事?”蘇昭寧覺得事情不可能那樣簡單。
小樹撓撓頭,答道:“恐怕是因為那人的死,確實和醉仙樓有關。”
“我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下,村上的人都說這死了的長生,從醉仙樓回來後,就沒吃過任何東西。所以他的死,村民都認為和醉仙樓有關係。”小樹覺得這事其實也不麻煩,他提議道,“我看,要不直接請四皇子出面,那群村民想鬧也不敢鬧了。”
這是小樹第一次直接將自己的身份表露出來。
蘇昭寧神情毫無變化,只是看向小樹,問道:“為什麼陳掌櫃不直接去找你家主子?”
第三百二十章 輕敵是失敗的開端
蘇昭寧有點擔心,背後的人想對付的會不會不止醉仙樓。
陳掌櫃不去找四皇子,是不是就是為了避讓四皇子被人發現是真正東家?
不過,這陳掌櫃不像有這種縝密心思的人。
果然,小樹的回答證實了這一點:“因為上次陳掌櫃來定遠侯府,被夫人你拒絕再上門後,主子覺得他太不擅長掩飾了。也不允許他直接上門稟報了。”
小樹很快轉變了對四皇子的稱呼。他覺得這個稱呼比直接點明四殿下身份要更安全。左右定遠侯夫人是什麼都猜出來了的。
小樹突然又想到一點,什麼都猜出來了,那包不包括定遠侯爺的生死呢?定遠侯夫人知道侯爺沒死嗎?
蘇昭寧問小樹道:“你去村上的時候,發現村民對這一家的態度如何?平時候,這倆母子就頗受村民關照嗎?”
小樹皺眉想了想,答道:“我並沒有想到打聽這一點。只不過,我記得有個婆子的態度,似乎很是不屑。”
“不屑?”這個態度,讓蘇昭寧很意外。如果說,鬧事的婦人是靠銀錢請了村民來鬧事,大家不該是比較羨慕或者說妒忌嗎?
“對。”小樹努力回想了一下,很肯定地點了點頭,答道,“是,我很確定是不屑。”
“她當時候說的是什麼?”蘇昭寧細問道。
小樹回答:“似乎說的是,可真是有命啊。”
“有命?”蘇昭寧重複這兩個字,暫時沒有什麼思路。
小樹也不理解,但他直覺自己這事辦得不夠漂亮,主動請纓道:“夫人,我再去找那診斷的大夫問問如何?”
蘇昭寧點了點頭,吩咐道:“白朮,你跟著去。”
若這只是一起普通的訛詐,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雖然表面上看,對方有理有據,自己這邊不佔半點優勢。但是,自信醉仙樓的食材沒有問題,這就是最大的己力。
數日前,醉仙樓的筍乾就是實際上沒有問題的。那麼這次的松鼠魚,肯定也有漏洞能被找出來。
在白朮與小樹出去後一炷香不到,茯苓就抱著南敏行走了進來。
“娘,我有些困了。”南敏行揉著眼睛說道。
蘇昭寧笑著問:“怎麼這樣困,不是你鬧著要去和你小叔叔玩嗎?”
“我是去和小叔叔下棋的。”南敏行抬頭看了蘇昭寧一眼,又低下頭嘆了一口氣,“不好玩。”
蘇昭寧見他這樣小,就一副老氣橫秋的表情,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問道:“為什麼,輸了嗎?”
南敏行悶悶地“嗯”了一聲。
蘇昭寧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