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手拿了身邊桌子上的一個茶杯就砸到地上,厲聲問道:“你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你是長安侯府的四xiao 激e!即便你不看著你伯父、我的身份,單論你父親,你也仍是官宦人家的xiao 激e。你居然去討好一個夥計!”
那茶杯摔碎在蘇柔惠的腳邊,茶杯裡的茶水尚還滾燙,那水濺到蘇柔惠的腳上,讓她忍不住呼痛一聲。
可侯老夫人並沒有關心她一句,而是越發語氣威嚴地追問道:“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知廉恥的事情?”
這個猜測讓蘇柔惠立刻又羞又怒。
她一張臉漲得通紅,眼中也有了淚水。
蘇柔惠辯解道:“孫女怎麼可能對一個夥計做什麼!”
“你若敢騙我,我就即刻把你逐出家裡去!”侯老夫人已經對蘇柔惠沒了信任。
蘇柔惠被這威逼嚇得哭出聲來,她喊道:“是銀子,是銀子!我給了他銀子,那麼點pi shuang用了我五十兩!”
“五十兩,你那裡來的五十兩?”侯老夫人不為所動,依舊句句推敲,字字質疑。
蘇柔惠抽泣著回答:“是找我母親要的。母親新給了我一個手鐲,我拿著那鐲子去當了三百兩。其中五十兩,用來買pi shuang。另外的二百五十兩用來收買周府的丫鬟。”
“你可真是個二百五!”侯老夫人覺得,她今日受的驚嚇、刺激,比這一年裡的都要多。
銀錢來去有了追溯,銀錢數額也算是與事實有些對應的上。畢竟財令智昏,二百五十兩,一個一般的丫鬟要存上十年的月錢。
看著面前抽泣的蘇柔惠,侯老夫人想了又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她招手吩咐道:“去請二夫人過來。”
侯老夫人覺得,以這個四孫女的愚蠢程度,為了躲避懲罰,編造假話,掩蓋許多事情是十分有可能性的。
她還是要找小黃氏確認了才行。如果這蠢貨不是用的銀錢,而是還許諾了什麼其他的收買人,那她就真的不會縱容其留在長安侯府了。
侯老夫人吩咐下去的人前腳才走,小黃氏竟就自己跑了過來。
如今的小黃氏已經有了四個月身孕,她的肚子開始有些顯懷。
一隻手撐在腰後,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小黃氏在門外揚聲道:“母親,母親在嗎,我有事要同您稟告。”
“進來吧。”侯老夫人答道。
推門而入的小黃氏看到蘇